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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竹立刻就去请郑氏,如今姜家虽然仍无人入朝为官,但是慕容炎怕姜碧兰宫中不安,特许了其母郑氏可以经常入宫探望。
郑氏在家本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等丈夫的消息。
如今得尾竹派人传信,立刻就进了宫。
姜碧兰躺在床上,脸色是不好,郑氏虽不通医理,但毕竟生养过四个儿女,这时候只是问了下症状,便连道不好。
一时之间又是怒骂废太子无能,又是焦急当下。
姜碧兰眼看封后在即,此时若传出怀孕之事,姜家岂非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郑氏额头全是汗,颤抖着问:“这么看起来,孩子才两个多月。
你跟陛下几时同的房?说不定来得及……”
姜碧兰脸色惨白:“他……他……我和他根本就没有过。”
郑氏真是恨铁不成钢:“你回宫也这么多日子了,怎么就不多上点心!”
姜碧兰已经慌了,说:“我留过,可是他好像一回来就很忙的样子。
这种事,我又怎么能……”
郑氏到底是母亲,说:“好了,事已至此,得赶紧想办法才行。”
姜碧兰握着她的手,手心全是汗:“娘,他……他会要我的孩子吗?”
郑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我的儿啊,他现在是燕王!
你怀着废太子的孩子,而且你还想成为王后!
你的孩子会是他的嫡长子!
那极可能是将来的太子!
你说他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姜碧兰双唇颤抖:“可是我嫁给太子哥哥,他是知道的!
他既然知道……也许……”
郑氏推开她:“不论如何,必须先回府住几天。”
姜碧兰问:“能住到……我生下孩子之后吗?”
郑氏气得一个字说不出,转身走了。
傍晚,慕容炎回到宫里,王允昭替他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他袖中一张白丝绢还湿着,不由说:“陛下,这样湿的东西,怎可直接放入袖中?您现在是根骨强健,若到了些年龄……”
他虽是下人,然而终究是自小将慕容炎带大的人。
有时候对他说话,还是免不了带些长者的关心意味。
慕容炎也是一怔,那丝绢,左苍狼也用过。
他竟然并未觉得如何,随手揣入了袖中。
原来当时,当那个傻孩子一脸郑重地说“微臣愿倾尽所有,助陛下得获所爱、所想、所念、所盼,一切所有”
的时候,他也走神了么?
他微顿,却再未深究,只是问:“兰儿提早回宫,可是身体有恙?有什么找太医看过?”
王允昭躬身道:“回陛下,方才回宫时老奴已经命太医过去了,不过听说是姜姑娘只是乏了,正在歇息,太医也没有见到面。”
慕容炎点点头:“走,过去看看。”
栖凤宫,慕容炎过来的时候已是初更时分。
姜碧兰和郑氏赶到门口迎接,正要跪下,慕容炎说:“免了。”
一手扶起姜碧兰,转而对郑氏说:“姜家旧宅,孤王一直命人妥善照管,只是到底事务繁多,未能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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