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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覆盖了他全身。
他本就白了的头发,被雪花覆盖,显得更加的白了。
空洞的眼神,什么也看不见。
全凭借耳力,在摸索着前行。
失去光明,纵使耳力再好,也需要一定的适应时间,又奈何大雪呼啸而来,纵使孜身一人,也吵得有些辨不清方向。
走吧!
走到哪里,算在哪里。
秦墨不知自己走了多久。
他身上的无数处伤口,早已被冻得凝固了,被鲜血染红的衣服,也被这莫名的寒冷,冻得硬邦邦的。
想活着?
还是想死?
这个问题,秦墨没想过。
他只是漫无目的的奔跑,他想逃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他脑海里,全是白天父亲的影子。
他脑海里,全是父亲最后做的那幅画。
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彼此牵着手,幸福的走着。
多么美好的画面。
远处,传来了响亮的吆喝。
“好酒、好肉、好菜、好店嘞!
客官嘞!
里面请呀!
!”
这嗓门极其响亮。
在这深夜的荒野上,甚至压过了风雪呼啸的声音,听了个响亮。
荒野里,怎么可能有酒馆。
这未免显得太过荒唐。
可秦墨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只想找一个避风港,能够躲一躲,能够不去想任何事情,好好放纵一下。
显然,这荒野下的酒馆,是个不错的选择。
秦墨循着声音,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
在荒野上,孤零零立着一个小酒馆,酒馆装饰的极为简陋,就是一个小木屋而已,不过秦墨看不见,因此对他来说,已然是足够的。
哐当!
秦墨染红鲜血的手,扒在了门框上,他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撞在椅子上、撞在桌子上,最后才狼狈的坐在椅子上,被冻红、鲜血染红的手用力的敲了敲桌子。
“酒!
给我来酒!
!”
“肉!
给我来肉!
!”
“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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