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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笑道:“和尚你自认第二,谁又敢做第一?”
九如慢慢喝了一口酒,笑道:“天下第一惫懒混赖之人,便是和尚那个不争气的徒弟。”
楚仙流失笑道:“你这孤家寡人,也有徒弟?”
九如正色道:“有什么好笑?和尚有爸有妈,干吗就不能有徒弟?”
楚仙流一怔,道:“说得是,楚某浅薄了。
但说到令徒惫懒无赖胜过你老和尚,我一万个不信。”
九如手扯白须,露出一丝苦恼,说道:“这叫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和尚命乖福薄,本想收个徒弟防老,却不料那厮好吃懒做、不敬师尊,反逼着和尚我沿街乞讨、供他挥霍。
试想和尚我横行半生,何曾示过弱来?到头来却被一个小贼秃骑在头上拉尿拉屎,杀也不是,丢也不是,就好比烫手的山芋。
唉,老色鬼你说说,这不是天下第一惫懒无赖之人,还是什么?”
楚仙流将信将疑,心想:“这和尚说话半真半假,扯东拉西,你说这些,我半句也不信。”
当即笑了笑,说道:“和尚你何必说这些不沾边的胡话,不论怎么拖延时间,该来的总是要来。”
一转眼,瞧着柳莺莺身上,淡淡地说,“你就是柳莺莺?”
柳莺莺笑道:“对啊!”
楚仙流冷冷说:“纯阳铁盒是你偷的?”
柳莺莺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蠢羊铁盒,笨牛金盒。”
楚仙流面色一沉,扬声道:“我再问你,你为什么杀了老夫的匠、烧了老夫的田?”
柳莺莺面露奇怪,摇头说:“决无此事!”
楚仙流的脸色更加难看,缓缓道:“女娃儿,你既敢在我天香山庄的照壁上血书留字,这会儿怎么又不承认?”
柳莺莺摇头说:“你这老头儿说话古怪,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楚仙流冷笑说:“那么你偷盗江南富户,潜入大内,也是假的了?”
柳莺莺笑道:“这不假,我干过!”
楚仙流点头道:“好,这样说,你淫秽狠毒,也不假了?”
柳莺莺原本应答从容,听得这话,不觉柳眉倒竖,大声说:“楚老儿,你不要血口喷人!”
九如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淫秽狠毒四字,别人说来都妥,唯独你老色鬼说出来,服不得众。”
楚仙流眉间如笼寒霜,摆手道:“老和尚你莫打岔!
女娃儿,我问你,雷星可是你伤的?”
柳莺莺皱眉道:“不错!”
楚仙流冷笑道:“那就是了,小小年纪,就如此淫邪狠毒,天山出的货色,果然都是一路!”
柳莺莺师门遭辱,气得身子发抖,扬声说:“你只问我,干吗不问姓雷的做了什么?”
楚仙流冷冷道:“你这丫头狐媚之貌,蛇蝎之性。
任你说出什么言语,我都不信。
哼,看在老和尚面上,给你两条路走,其一交出赃物,自废武功;第二,便由老夫代劳了。”
柳莺莺冷笑一声,高叫道:“还有一条路,哼,将你打倒,再行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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