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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斗胆猜测,他若不是暗藏了歹毒法器,就是偷练了魔功!
柳长老前车之鉴不远,此等奸邪,断不可留啊!”
张虎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乱飞。
他此刻确实有几分真切的恐惧,毕竟那伤势太过诡异,让他本能地联想到了传说中魔功的阴毒。
他既是报复,也隐隐带着几分“揭发有功”
的妄想,或许还能将自己平日那些劣迹遮掩过去。
此刻将水搅浑,把余幸钉死在“邪道”
上,最是稳妥。
中年执事听完陈述,面色不变,转而重新看向余幸:“张虎所言,你认是不认?”
“弟子、弟子冤枉啊!”
余幸像是被吓破了胆,连连摆手,声音带上哭腔:“弟子才入门几天,连引气都磕磕绊绊,哪里懂什么邪术啊!”
他指向张虎,脸上是被人冤枉到极致的愤怒和委屈,眼眶甚至有些泛红:“那日明明是张师兄先带人围住弟子,要抢弟子采的冰魄草!
弟子护着药囊不给,张师兄就恼羞成怒,直接动手抓向弟子胸口!
弟子当时吓坏了,只觉得浑身冰冷,天旋地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师兄就突然惨叫着退开了……”
他像是耗尽了力气,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更白了几分,声音微弱下去:“弟子也吓傻了,还以为是谷里寒气太重,冲撞了什么……再说,张师兄修为远高于弟子,弟子如何能伤到他?分明是、是他自己心虚,想要栽赃!”
“你放屁!”
张虎怒吼道,“执事大人,这小子巧言令色,定是心中有鬼!”
“肃静!”
中年执事眉头微蹙,冷喝一声。
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指节无声地敲击着桌面。
沉默片刻,他离案起身,缓步走到两人面前。
“张虎,伸出你的手。”
张虎不敢怠慢,颤抖着解开布条,露出那只依旧红肿的手掌。
伤处触目惊心,指尖皮肤像是被冻裂又被烙过,隐隐还有黑丝般的细线在皮下蠕动。
中年执事伸出两指,青色灵力如丝线缠绕,轻轻搭上张虎手腕。
闭目感应片刻,等他再睁眼时,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这伤势的确诡异。
非冰非火,倒像是一种混乱而驳杂的异种能量侵入所致。
但这力量极其微弱,且并非纯粹的魔气。
他收回手,转向余幸:“站直,放松心神。”
余幸心头猛跳,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他强行压下所有杂念,死守心神,全力运转《敛息诀》,将体内那缕初定不久的混元真气沉入丹田最深处,如同沉眠的冬蛇。
执事手掌虚按,掌心对着余幸的丹田,随即一股远比探查张虎时更强的灵力波动散发开来。
凝脉期的神识,如一张无形无质的巨网,细细密密地笼罩下来,仔细探查着他的经脉窍穴。
余幸只觉得一股温和却无孔不入的力量在自己体内流转,探查着每一寸角落。
它拂过他受损的经脉,触碰丹田深处的魔印,也感应到了那缕被他极力压缩的混元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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