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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索言也不走,在外面洗手池这边给他挤牙膏。
陶晓东清了清嗓:“你在这儿我尿不出来。”
汤索言挑了下眉:“我又没看你。”
说完不知道想起什么了,垂眼笑了下,低声道:“再说我也不是没看……”
陶晓东赶紧打断他:“嘘,嘘!”
他没说完陶晓东已经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了,这话说出来太猛了,那回实在是弄得太过了,丢人事儿不能提也不能想。
汤索言自己笑了会儿,之后转身出去:“尿吧。”
因为汤索言没说完的这半句话,陶晓东什么心思都没了,满脑子都是上回那点事儿。
汤索言早煲好了粥,他收拾完出来,给他盛了一碗。
陶晓东低头喝粥的时候都还不自在。
“行了别回味了,”
汤索言夹了菜放进他碗里,笑道,“我不说了。”
陶晓东一口粥差点呛那儿,闷声咳。
汤索言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只是笑。
上午陶淮南打了个电话,汤索言接的,说哥哥还在睡。
陶晓东有一段时间没回去过了,下午两人收拾完回了趟家。
在路上陶晓东说:“言哥,我没想跟小南说。”
汤索言:“不用说。”
“他……受不了这个。”
陶晓东抿了抿唇,看向车窗外,“他太害怕了。”
“不告诉他,”
汤索言说得理所当然,“不用让他知道。”
陶晓东看了看他,没再说别的,沉默着点点头。
陶淮南太敏感了,陶晓东进门三分钟不到他就觉出不对劲了。
一开门迟骋有些诧异的那声“哥”
,以及之后沉默的两秒钟。
之后尽管一切如常,陶淮南还是知道不对劲。
他过去摸他哥,从胳膊开始往上捋着摸,陶晓东叹了口气,直接把他手放自己头上,陶淮南惊讶地张了嘴。
陶晓东笑着说:“头发剃了。”
陶淮南去摸他脸,拧紧了眉:“你为什么瘦了?你怎么了?”
“没事儿,感冒了不爱吃饭,你离我远点,再传给你。”
陶晓东说。
陶淮南眉头没一点送下来的意思,汤索言牵着他的手带他去沙发上坐着,说:“上段时间我们闹了点矛盾,你哥有点上火。”
陶淮南先是说没事,之后又小声地问:“你们为什么啊?”
汤索言说:“你哥要跟我分手,头发都剃了么,要跟我彻底断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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