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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哨一刻也不能松!”
“是!
总爷!”
手下军士齐声应道。
李居正走到一处对着河谷上游的铳眼旁,眯眼往外看。
冻住的河面伸向远方,两岸是白茫茫的雪和黑黢黢的松林,死静。
这安静,让他心里有点不踏实。
孙军门还在滦河那边建了堡,两堡能互相照应,但离得远。
这宽河堡孤悬塞外,就是个前哨,兵就几百号,要是真有大股鞑子来……
他正想着,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猛地撕破了河谷的宁静!
声音是从上游来的!
李居正心里一紧,猛地扑到垛口边,手搭凉棚使劲望。
只见宽河上游的冰面上,几个小黑点正没命地朝木堡方向狂奔!
是夜不收!
他昨晚派出去巡哨的夜不收!
看那逃命的架势……
李居正的心一下子沉到底。
“戒备!
全体戒备!
有敌情!”
他嘶声大吼。
堡墙上瞬间乱了。
军士们扑向各自的位置,铳手开始装药,炮手掀开炮衣,紧张地调着火炮角度。
那几个黑点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马上骑士伏低的身子和他们拼命抽打马屁股的动作。
他们就是在逃命!
终于,最前面一骑冲到堡门下。
堡门早开了一道缝。
“鞑子!
鞑子来啦!
!”
马上的夜不收用尽全力嘶喊,话没说完,他身子猛地一歪,直接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扑通”
一声重重摔在冻硬的地上!
众人这才看清,他背上赫然插着两支还在颤的箭!
血已经浸透了后背的棉甲。
“快!
抬进来!”
李居正一边吼,一边死死盯着夜不收逃来的方向。
河谷上游的尽头,一片黑压压的骑影,像潮水漫过冰封的河面,朝着小小的宽河堡,压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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