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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有些懨懨的,像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小姐,二小姐说她今日是特意来给你赔罪的,你若是不见她,她就会一直站在外头不走,奴婢看这天,是快要落雪了。”
其实凝霜也不知道这二小姐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非要见她家小姐。
但二小姐毕竟是侯府的掌上明珠,若真在外头淋了雪,也不知府里人会传出什么閒话来。
对她家小姐不好。
乔念眉头微拧,暗暗嘆了一声,终於还是有些心累地开了口,“那你让她进来吧!”
“是。”
凝霜应声离去,不多久,林鳶便进了来。
此时乔念正坐在外间的茶几旁给自己的手背擦著治冻疮的药膏。
林鳶一眼就看到了乔念那双五指青紫的手,心头不禁咯噔了一下。
隨即便是上前来欠身行了礼,“鳶儿给姐姐请安。”
乔念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道,“坐。”
声音轻柔,却透著一股子的冷戾。
林鳶没坐,反倒是走上前来,“鳶儿给姐姐擦药。”
说话间,她便拿起了茶几上的药膏,作势要往乔念的手背上抹去。
可乔念却將手藏进了衣袖之中。
也终於是抬头看向林鳶,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嘲讽,“天寒地冻,林小姐不在自己屋里待著,来我这儿做什么?”
约莫是乔念冰冷的態度让林鳶觉得有些委屈,她双眸微微泛出了几分红润,就这么站在原地,声音轻轻的,“鳶儿是来给姐姐赔罪的,当年的事都是鳶儿的错,若不是鳶儿打碎了琉璃碗,姐姐也不会遭了这么多罪!
姐姐要打要骂鳶儿都绝无怨言,只要姐姐能消了气就好。”
林鳶那副样子,像是恨不得给她跪下了一样。
还真是言真意切。
可乔念却只是冷眼看著,待她说完方才问了一句,“你觉得,你当年只是错在打碎了琉璃碗?”
一句话便是將林鳶给噎住了。
乔念缓缓站起,朝著门边走去,看著那早已冰冻的荷池上佇立著几根孤零零的残枝,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瞬间钻入肺腑,只让她整个人的气场都阴冷下来几分。
“你才是侯府的嫡女,前头十五年,是我抢了你的荣华富贵,所以我知道侯爷跟夫人应该要疼你,小侯爷应该要护你,就连我最喜欢的落梅院也本该就是你的。
林鳶,当年你回来后,我对你是有愧疚的。”
“我想过要回我亲生爹娘那儿去,是侯爷说我亲生爹娘皆已离世,让我安心留在府里。
对此,我很感激,也暗暗发誓以后要与你好好相处,纵然心中会有落差,可……”
话说到这儿,乔念转过了身来看向林鳶,“你捫心自问,我可曾害过你?”
林鳶一双眼通红,像是隨时都会掉下泪来似的。
有这么一瞬间,乔念觉得有些无力。
若是被这侯府的其他人瞧见,只怕又要冤枉是她欺负了她。
当年,林燁不正是因为林鳶的这副样子,才一脚將她踹下了小楼吗?
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心中发寒,乔念冷眼看著那朵將要落泪的小白,声音越发冷硬,“可你为何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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