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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河堡?蓟镇?宣府?大同?只要银子管够!
土地管够!
粮秣管够!
兵械管够!
朕就不信,我蓟、宣、大三镇二十万敢战之士,还守不住自己的边墙!
还打不赢区区万余喀喇沁残兵和建奴偏师!
哪怕建奴和喀喇沁蒙古合兵一处,倾巢来犯,我大明雄关,也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勋贵们骤然紧张的脸,一字一句道:
“如今朕要做的,不是亲临战阵!
朕要做的,是坐镇清华园,运筹帷幄!
是让前线的将士,吃饱!
穿暖!
有钱!
有趁手的兵刃!
有杀敌的胆气!
是让九边重镇,粮草充足,军械精良,将士用命!
只要做到这些,何愁鞑虏不灭?何愁边关不宁?!”
“银子管够……土地管够……粮秣管够……兵械管够……”
定国公徐希皋、襄城伯李守锜等人只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陛下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啊!
还有,筹粮筹饷,为什么不在北京城里筹......而是要跑到城外的清华园?
……
暮色昏黄。
清华园,西侧一处僻静的暖阁外。
一辆罩着深蓝棉布围子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阴影里。
定国公府的徽记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车帘掀开一角,管事朱安探出半个脑袋,警惕地四下张望。
寒风卷着雪粒子刮过,园内静悄悄的,只有远处挹海堂隐约传来的嘈杂声。
“快!
国公爷!”
朱安压低声音,急促地催促。
一个裹着厚重貂裘、几乎看不清面容的肥胖身影,在家将朱勇和两个心腹家丁的搀扶下,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钻进了马车车厢。
正是成国公朱纯臣!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厚厚的貂裘也掩不住身体的剧烈颤抖。
“走!
快走!”
朱纯臣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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