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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卫生院门口,已被形形色色的男女老少围的水泄不通。
江春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了核心区—卫生院大门内门诊的大门口。
刚才在外围时,从围观人群的七嘴八舌中,他已经听到说是有一个男人喝农药了。
区卫生院是离农药使用者最近的基层医院,前些年几乎每年都会发生一两起喝了农药的主角被送来抢救,多数是农村妇女,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对处理这种急诊,已经比较有经验了,所以,送来及时的,基本上都能从阎王殿里拽回来。
而近几年已经没有这样的事件发生了,突然爆出一个久违的大瓜,四周闲与不闲的人都蜂拥而至。
知道点信息的,以充满自豪感的激情,对着认识不认识的人群,乐此不疲的一遍又一遍的广播他的先知先觉。
江春生本打算就在外围听听,这里面想不开的男人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但当他听到说是基层供销社的职工时,顿时上来一股冲劲,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排。
眼前:在围观的众人自然形成的半圆圈中间,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围绕躺在医院手推车上的男人周围,男人嘴里插着一根粗粗的半透明塑料软管,另一头连着一个漏斗,漏斗被一个医护人员一手举得高高的,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红色塑料瓢,把从一个塑料盆里舀出来的乳白色溶液朝漏斗里倒。
地下有一大滩污水,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农药味和说不出来的其它怪味。
男人被灌得又“哇哇――”
大吐特吐,手脚不停的挣扎,意识似乎是清醒的,趁着呕吐的间隙,好像说的是“~别管我~让我走——。”
他还在一个劲的求死。
医护人员可不管你这么多,反正一股劲的灌水洗胃……
江春生想看清男人的模样似乎不是时候。
身后的人还在一个劲的挤挤挪挪,但大家都很自觉的维持着半圆圈的界限。
江春生开始退出去,侧过身体往外挤,还好出来比较容易。
突然,大门口传来了撕心裂肺声。
看来是家人来了。
江春生寻声挤了过去:只见一身穿黄色上衣黑色长裤的少妇呼天抢地的要朝院内冲,三个年龄相当的少妇抱腰拽臂的约束住她,一个劲的劝:
“――你不要进去,医生正在抢救。”
“他会没事的···”
“求你们让我进去看他一眼,就看一眼――”
黄衣少妇一个劲的哭喊,挣扎。
“千万别给她进去了。”
“她不能过去。”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助力,甚至有好些人自动组成了人墙,挡在了前面。
······
看这少妇的表现,似乎也是夫妻情深啊!
一个大男人,还是供销社的职工,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搞得要用农药来“解忧”
?
江春生好奇起来,想知道这后面的故事。
于是,他在人群的外围走走停停,把听来的议论串联起来,竟然是一个有趣又伤感的故事。
甚至有的人听了还在旁边浇油:这要是我,就来个双保险,先喝药再上吊。
还真是看戏的不怕事大。
男人被推进屋内做第二步抢救去了。
众人纷纷散去,黄衣少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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