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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另有一个衣着暴露的“妈咪”
和几个金链纹身马仔模样的便衣,此时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妈咪”
起身端起酒盘——赫然是化了浓妆的孟昭,叼着烟踩着高跟鞋开门出了包间,把门外那鬼鬼祟祟的“侍应生”
撞了个正着。
“干嘛呢堵在这!”
孟昭娇声呵斥,兜头把酒盘往侍应生怀里一塞:“开酒去!”
“侍应生”
生怕被认出来不是这里的人,哪敢在妈妈桑跟前露脸,慌忙接过酒盘点头哈腰地跑了,直到走廊拐角后才松了口气,摸出手机匆匆回复了一条短信,左顾右盼片刻,蹑手蹑脚消失在了防火门后。
“盯梢的说步老板跟他那个叫田丁的伙计,带了几个生意上的人,叫了个妈妈桑在屋里喝酒打牌,隔着门能听见他们商量事情。”
秦川放下手机,神色自然如常:“没什么问题,步重华应该还不知道警队里发生了什么。”
鲨鱼一动不动盯着死胡同尽头那晕黄的厨房后窗,目光叵测不明,半晌终于收回视线,缓缓道:“留几个人盯住这里,画师见了谁,说了什么,买了什么东西,统统都记下来向我汇报。”
“是!”
几个手下顿时在平房周围散开,鲨鱼转身向外走去,秦川紧随其后,笑着问:“我以为刚才我们来的路上老板你说过,这次要么带走画师的人,要么带走画师的尸体……”
“改变主意了。”
鲨鱼说,“我想让他自己主动来找我。”
秦川多少有点意外地“哦?”
了声:“他会吗?”
鲨鱼钻进车门,吉普亮灯发动,缓缓倒出了狭长的石板路。
路灯下寂寥安静的庭院越去越远,车胎碾过乡村漆黑颠簸的砂石路,北风从破瓦间呼啸而过,灰白的冰霜覆盖在枯黄草地上。
“会吧!”
半晌鲨鱼淡淡道,“画师曾经亲口说过,他在这世上最恨的两种人是我和警察。
如果他对我能如此铁石心肠,那对警察也不该毫无底线地犯贱才对!”
秦川若有所思点头,这时只见鲨鱼突然伸手拍了下驾驶座。
司机问:“老板?”
“告诉刚才留下的人,三天后不见画师出来,点个煤气罐,把那片房子炸平。”
连秦川都微微变色,司机慌忙:“是!”
鲨鱼向后靠在椅背上,脸色在交错光影中晦暗不清。
吉普车尾灯消失在烟尘弥漫的道路尽头,鲨鱼留下的几个手下还在附近转悠,吴雩收回目光,脚步无声无息,走进了出租屋后窗的死胡同。
后窗玻璃外侧残留着一道不清晰的五指印,但最后一丝炙热的温度已经消散了,只剩下冰冷坚硬的玻璃板。
吴雩手指轻轻在那指印上划过,闭上眼睛片刻,不知道脑海中在想象什么,神情略微有些怔忪。
——他没有让那短暂的软弱持续太久,数秒后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用力把指印一擦。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身后伸来,紧紧按住了吴雩覆在玻璃上的手!
“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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