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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径直弯腰坐进了后排另一侧的座位。

越野车的后排空间本就不算宽敞，苏姚原本还能稍微舒展些身子，此刻被他这么一坐，只能下意识蜷起腿。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凯西斯的膝盖几乎紧紧挨着她的脚踝，

苏姚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腿，拉开与凯西斯的距离。

凯西斯倒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微眯着眼睛看着苏姚，“伊莱说，你是为了他才离开白塔的。”

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只是目光牢牢锁在苏姚脸上。

“你喜欢他？”

苏姚心头一跳，有伊莱在的时候见到凯西斯她没什么，但是单独面对凯西斯的时候，心底就止不住的紧张，还是在他质问的语气下。

苏姚扯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她心里暗道：反正“喜欢”

这种事本就是随口就能编的，别人也无从查证。

于是便顺着话头应道：“是啊，我喜欢他。”

“你喜欢野生哨兵？”

凯西斯开口时，视线始终没从苏姚脸上移开。

他的眼睛生得格外特别，瞳仁是纯粹的漆黑，轮廓却并非常见的圆润，而是如同他精神体的眼眸那样，带着一道细长的竖瞳，静静凝视时，莫名透着几分压迫感。

“是啊。”

苏姚吞咽了口口水，“我不是说了，野生哨兵与白塔哨兵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

凯西斯重复着苏姚的话，他盯着苏姚脸上又惊又乱的神情，喉结动了动，甚至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后槽牙。

凯西斯缓缓俯身，带着压迫感的身体一点点向苏姚逼近。

见她退到无可退处，眼底浮出明显的慌张，他忽然低笑出声，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你在害怕？为什么？你很怕我吗？”

没等苏姚找到声音反驳，他又话锋一转：“你很喜欢狼么？不喜欢蛇？”

问话间，他已伸出手，轻轻捻起苏姚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抬手凑到鼻尖，细细嗅着那缕发间的气息。

苏姚后背早已抵上冰冷的车门，指尖慌乱地扒拉着车门把手，可这陌生车辆的构造完全超出她的认知，任凭她怎么用力，车门都纹丝不动。

无措间，她只能被迫转头看向凯西斯。

明明两人连衣角都未曾触碰，胸腔里的心脏却仍在疯狂跳动，她攥着拳头，梗着脖子装作强势的回答：“我喜欢什么关你什么事？我想喜欢什么就喜欢什么。”

凯西斯闻言挑了挑眉，倒也没生气，只是语气笃定的说：“蛇也很可爱，你要学会喜欢它。”

话音刚落，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突然凭空出现，细碎的信子快速吞吐着，身体还兴奋地轻轻晃动。

没等苏姚反应过来，小蛇已敏捷地窜到她脚边，飞快缠上了她的脚踝。

冰凉滑腻的触感顺着皮肤往上爬，苏姚浑身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慢了半拍，只觉得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小蛇还在缓缓收紧缠绕的力度，那刺骨的凉意让她彻底慌了神，下意识想收回双腿，但是脚腕忽然被凯西斯抓住。

他的手如同蛇一样冰冷，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和皮肤传过来，苏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慌乱：“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凯西斯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巴掌大小的黑色圆盒。

他抬眼看向苏姚，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别动，我在帮你。”

“喂，混蛋，放开我。”

苏姚一边急声开口，一边飞快打开系统面板，她忽然想起精神力介绍里提过，精神触丝不仅能用于安抚，还能充当自保的武器。

还好现在她终于有了精神力，系统总算是给了她一点自保的底气。

“我再说一遍，快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苏姚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厉色，精神海中已经开始凝聚纤细的精神触丝。

“哦？”

凯西斯挑了挑眉，看着她紧绷的模样，眼底的玩味更浓了，“你想怎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