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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人声平地炸起,汪大队正一边狂咳一边紧急准备定点爆破,突然眼角瞟见什么,失声:“小吴警官——”
吴雩如利箭般脱弦而出,侧身一脚贴地疾滑,那身影就像冰上花滑一般敏捷鬼魅,瞬间消失在了塌方巨石前的黑暗里!
“我艹!”
有那么一瞬间汪大队真产生了一种这人该不会是鬼吧的不寒而栗感,紧接着他疾步冲上前,手电筒一扫,愕然发现脚下地面上竟然有个圆形的深洞,一眼望不到底,散发出无穷无尽的阴湿森寒。
“汪队!”
“汪队!
指挥车问小吴警官人呢?!”
“……”
汪大队手电照着脚下漆黑幽深的矿洞,一股寒意顺脊椎蹿起,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他跳下去了。”
与此同时,塌方段另一侧。
矿道地面震荡不绝,无数大小石块当空簌簌砸下。
所有人都抱着头狼狈不堪,被狭窄空间内近距离的爆炸骇得脸色发青,只有扔出手榴弹的鲨鱼面色冷厉:“警察马上就会爆破追上来,快跑!”
阿ken一回头,刚要夺路狂奔,视线猛地定住:“什、什么?!”
鲨鱼觅声望去。
狼眼手电穿透终年积沉的黑雾,只见前方矿道尽头,一道全身黑衣的背影迎着他们回过头,露出了苍白冰冷的、无比熟悉的面容。
“是……是鬼……”
阿ken踉跄后退,寒意直上脑顶:“你是鬼……”
鲨鱼表情难以言喻,眼底闪动着震愕、畏惧、绝望和亢奋混杂起来的光,回头一瞟身后堵得严严实实的塌方隧道,再一瞟前方缓缓走来的身影,终于挤出一声沙哑扭曲的冷笑。
“鬼是不会利用运输井从地底冒出来的,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画师……尽管跟索命厉鬼也没什么两样了,是不是?”
吴雩站住脚步,与毒贩相距不过三十余米,他的皮肤在黑暗中有种透明的白,反衬得头发和眼珠都异常深黑,语调非常沉静:
“第一个问题。”
几个人鸦雀无声,只听他缓缓问:“向女警察开枪的人是谁?”
“……”
最后一个字音落地,周遭仿佛凝固住了,只有缅甸人下意识向棒球帽瞟了眼。
吴雩黑白琉璃般的眼珠一转,定在了棒球帽身上,吐出一个字:“好。”
“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别过来!
!”
棒球帽全身颤筛,被死亡盯住的恐惧彻底崩溃了神智,突然一把拽过冲锋枪:“啊啊啊啊啊别过来!
!”
枪火喷吐、子弹乱飞,弹壳石屑在狭窄的矿道中叮当飞迸,打得人睁不开眼睛。
鲨鱼大骂一声,贴地一滚扑向“非”
字型矿道的一条斜坡岔道,起身怒吼:“还不快跑!”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冲锋枪声震耳欲聋,在这种歇斯底里的火力倾泻之下别说吴雩血肉之躯,连铁石做的人都能被活生生打成齑粉!
倏而子弹打空枪声一停,杀红了眼的棒球帽眼还要换弹匣,这时却只见眼前缓缓弥漫的硝烟一顿,紧接着利箭破空而来——
吴雩在矿道顶部的电缆间穿梭,一脚勾绳,长身倒立,霎时与棒球帽来了个眼对眼。
随即在毒贩难以置信的瞳孔中,他拧身当空而下,凌空屈膝重踹在棒球帽后脑,当场把人踹得横飞出去一头撞在了岩壁上!
喀嚓!
颅骨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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