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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索言喝着茶在旁边缓声道,“晓东帮了很多人。”
汤索言经常能想起来在西藏那回,陶晓东为了一个算得上陌生人的患者在房间门口等他,两人那晚就着纸杯简陋地喝着茶,陶晓东有些无力地说了句“有心想帮帮她们,也帮不上什么”
,之后自嘲地摇头说“算了”
。
真心实意地想做点什么还是老板们睥睨众生的施舍性慈善,从他一直浅浅皱着的眉和诚恳的眼神里都看得出来。
真诚和善良永远打动人。
所以后来汤索言忙成那样,仍然抽了六十个小时的空出个差,连夜飞了趟西藏。
俩人走的时候除了香还拿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甚至有两袋柔顺剂。
“洗衣服的时候倒一点,这个味道淡,冬天衣服厚,用了防一点静电。”
陶晓东右手拎了个袋子,要接的时候汤索言给拿走了,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
白教授说,“我就想让你踏踏实实地好好过日子。”
三十六七岁还得让爸妈犯愁这个,确实是不应该。
做父母的其实要得很少,你是多厉害的医生你多少成就,那都很好,但落到根上还是简简单单的就只关心你的生活,过得安不安生好不好。
汤索言抬手揽了老妈一下,手上拎着东西,就用胳膊揽了一下,说:“我知道,不用操心我。”
白教授又转头问陶晓东:“晓东,住着离你工作的地方远不远?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陶晓东马上接了句:“我没住言哥那儿,阿姨。
他没让我住。”
“没住?”
教授看着他,又看看汤索言。
汤索言立刻朝他看,意外得都愣住了,随后摇头笑了。
“怎么不让住?”
这话都没法答,原因不能说,说了让父母担心。
汤索言只能说:“闹着玩儿。”
坐进车里,汤索言看了眼陶晓东说:“挺会告状。”
“实话么。”
陶晓东低着头,拿手机给人回消息。
跟人说着事儿,一路都没怎么抬头,时不时往外面看一眼,最后车一停,都到汤索言家楼下了。
陶晓东揣起手机,手也一起揣进兜里,坐那儿竟然没动,说:“现在天亮呢我回家正好,再过会儿天都黑了,不好打车。”
汤索言说:“你都告状了,我还能不让你住?”
陶晓东还坐在那儿,说“没告状”
。
汤索言下了车,关车门之前笑着说:“赶紧下来。”
陶晓东也不装了,笑滋滋地下车上楼,在电梯里汤索言说:“这么记仇。”
“还行。”
电梯门开,陶晓东跟着出了电梯,“看什么事儿。”
都是说着玩儿,他记个屁愁,他现在能记住的只有昨天这时候他俩干的那点事。
到了门口,陶晓东输密码开门。
密码之前换成了“111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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