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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也一并送去,瞧着相当贴各院各门,莫费了人家一番心意。”
年关越近,送礼来王府的人越多,来来往往的人,莫不被这金龙春晖吸引,真是气派、别致,有进得内院的,瞧见各院门春联俱是带画儿,还不带重复的,瞧着就雅致,回去无不模仿,这春晖带画一时间竟然蔚然成风。
祈云出去溜达,见着不少人家尤其是大户高官人家,那春晖,都带画儿的,回信跟芸娘说:都学你了!
她这样跟芸娘说:汝虚长吾不过二岁,却诸多妙思,无不精妙趣怪,便是吾母妃、父王亦赞汝妙人儿,吾真恨不得与你同在,日日玩乐。
母妃笑言幸吾非男儿,不然这般缠绵,日后非得求她娶汝为妻。
吾倒愿吾是男人,甚憾哉。
汝乃我所见最聪慧之人,无一男儿能及.....
(*你不过大我两岁,怎么脑袋就能想出这许多东西?都这般巧妙。
便是我母妃、父王也说你是个妙人儿,我真恨不得你在北平才好,那样我就能日日见到你、与你同玩乐了。
我母妃说幸亏我是女儿家,要不然瞧着我这绵缠劲,将来指不定要求了她娶你当王妃。
我倒宁愿我是男孩儿,只可惜我不是。
我真没见过有哪个男孩子跟你一样心思聪慧......)
却说芸娘自王府回家,刚到,还没进门,就遇到隔壁的婆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出事了,昊天闯祸了,把芸娘和三娘吓得魂飞魄散,顾不上多问,赶紧跟去了,原来是昊天跟邻近几个小哥儿在玩闹,冲了一个贵人的马,马儿受惊,把贵人甩了下来摔了腿,贵人那些家丁抓了小昊天跟那些小哥儿,要找他们父母要送官呢。
芸娘和三娘赶到去,出事的地方已经里外被围了几层,她们好不容易挤进去,却见空出来的地儿上,跪了几个小哥儿还有他们的父母,前面坐着一位贵气打扮的公子哥儿,不知道打哪搬来的锦缎梨花太师椅,他坐在上面,啊哟啊哟的□□喊痛,地上跪了个仆人,在给他揉腿按摩,太师椅旁立着一个花一般的娇美人,抱一怀的白梅,映着冰雪一样的容颜,不知是花娇,还是人俏,看得四周的男人眼睛都掉了,她眉目含情,顾盼生辉,对四周觊觎的目光毫不在乎,神色似乎还乐在其中,显然是妓子歌姬一类人;小昊天跪在最前头,整个人都在瑟缩发抖。
芸娘和三娘急忙上前跪求恕罪——听说这是一等勇毅侯周成安,京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当今圣上娘家那边的贵亲,深受皇上和太后宠爱,得罪了他,这下麻烦了。
听着四周零碎的声音,三娘心慌意乱,不住跟其他哥儿们父母一起磕头告饶。
那公子爷手撑在太师椅扶手上,看着秋家隔壁张屠户的独子,“我刚听得你说,这小哥儿——”
指着昊天,“......的姐姐很聪明厉害,便是当今圣上也称赞——”
他眼角若有似无的扫过芸娘,“你可知道诬攀的下场?”
那胖墩墩的张家小子害怕得声音都打颤了,“我......我......他们......他们都这样说的......不......不是我。
他......他......”
周成安却没理他,看向跪着的芸娘,“此事可当真?”
“民女不敢。”
“不敢?”
周成安一拍扶手,“若非你自个脸上贴金,又哪来的传闻?今日本侯倒要好好治治你么这些不自量力的刁民,来人啊......”
他拉长了声音,地上一干人等又喊饶命,那侯爷顿了顿,“既然你敢脸上贴金,想来也有那么两分小聪明,古人有七步成诗之说,本侯便算你十步,若做好了,便饶了你们这一遭,不然,一并送了衙门重重惩罚。
你可愿意?”
芸娘低了低头,自从上次尚书府惜春宴惹祸后,她是再也不愿意人前半分张扬,可这般情形,容不得她退缩,“请侯爷赠题。”
周成安摸着下巴,身旁的玉人儿笑着递了一支白梅花枝过来,“侯爷,你看以此花为题可好?”
周成安接过,抚摸着上头未开的花骨朵,“可听见了,起来开始吧!”
“民女不敢,但求侯爷能以‘其那知音不相见,剡溪乘兴为谁来?闻君婉转哀怜意,莫使白梅空折枝’饶民女和我弟弟及各位哥儿一命。”
“好!”
周成安一拍扶手,霍然站起叫好,随即又意识到自己“折”
了腿,不能这样利索,又略尴尬的坐下,“起来吧。
你这诗做得既有意境又和眼前事,倒真是个聪慧的!
只是‘哀怜’倒未免显得本侯仗势欺人,不如‘可怜’更为妙趣些。”
“是。
民女无知,王爷高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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