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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确实没有查出对方是谁,连男女都还不知道。
太后见他沉默,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道:“你难不成真有龙阳之好?“
宋觅竟也不反驳,冷声笑道:“你不找人监视我,谁会知道我有这癖好?”
昨夜那位宫女,便是得了太后的旨意,除了她,又有谁能越过元箬,进入他房中。
而她明知他素日最不喜的,就是手伸得太长。
太后不由噎了一下,望着他一双眼眸冷然,张了好几次嘴,最终把口中解释的话语咽了回去。
她攥了攥手心,瞪着他道:“原是你对我扯谎在先,我还不能找人去看看你在做什么?便是你恼了,又何至于此?”
“我怎么了。”
“你简直就是荒唐!”
“荒唐?”
宋觅嗤地一笑,看向她,“有自己亲娘改嫁大哥荒唐?嫂嫂?”
“你——”
太后美眸圆瞪,“你”
了好几下,一时气急,抓起桌上的瓷杯就朝他脚下扔了过去。
没料到宋觅居然躲都不躲一下,噹地一声,碎瓷飞溅,其中一枚直接划破了他的袖口,在他手背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太后眸色一滞,目光瞬间从恼火变成了担忧,忍不住上前抓起他的手查看。
宋觅一把推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行至门口,裴都知拦上前来,觑了他身后欲言又止的娘娘一眼,一壁温言恳求王爷留下,一壁唤人去叫太医。
宋觅冷声拒绝:“不用了,我自己会管我自己。”
这话一出,太后身形一晃,望着他消失在门口的高大背影,眼眶发红起来。
裴都知连忙过去掺住她。
太后深叹一口气,捶胸顿足,“真是前世的债,生了他这么犟的脾气!”
“娘娘为何不同王爷解释,您昨日派人过去,分明只是想……”
“说了又有何用?”
太后打断了他,神色怆然,“他从来不觉得我会真正关心他,打从我将他一个人丢去蓬山那一刻,他就认定我这个当娘的心里没有他了,否则又怎会习惯性说出,自己管自己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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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尘一大清早被男子悄悄送回住所,足足补了一个大觉,睡到午时三刻,方才苏醒。
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前往膳食厅,翩然在一众女弟子身旁坐下。
宫女为她斟好茶水,居尘端起茶杯,朝着薛绾等人凑近,时至中午,才从她们七嘴八舌的口中,听闻了今日清晨轰动整个骊山的一个十分劲爆的小道传闻。
“蓬山王又和娘娘吵架了。”
居尘施施然吹了吹茶沫,抿下一口,心想,他俩母子闹别扭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屡见不鲜,正常正常。
“蓬山王居然玩小太监,昨晚还把人带去了华清宫鸳鸯戏水!
真想不到,那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竟是个断袖……”
居尘一口茶水猛地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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