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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实在有些凶。
居尘揉着手腕上的钳痕,不由回忆起最初的那一晚。
听闻女子初次都是会有些不适的。
对方身形颀长,罩在她上方,完全占主导优势。
她被肆意索取操控,原以为场面会一发不可收拾,他却在察觉到她皱眉的片刻,蓦地停了好半晌,直到她逐渐适应了那股滚烫,才循序渐进。
也算是尽极了温柔。
昨夜的他,较之前几次,明显恣意妄为了许多。
居尘从来没预料过,这事到了最后,竟还会不自觉破出声来,回想起自己娇.喘吁吁的模样,居尘的双靥一下红透了半边天。
今早,可谓又一次,她落荒而逃。
思及此,居尘猛地晃了晃脑袋,将纷乱的思绪晃走,她悄无声息叹了口气,从阅览区起身,来到了书架前,有意寻一本凝神静气的书来看。
居尘站在书架前,仔细挑选,浑然不觉后背,有一道颀长的身影笼罩而来。
居尘踮脚够不着书架上方的古书,正打算寻梯子过来,一只修长的手,忽而越过她的耳畔,不费余力帮她拿了下来。
居尘惊觉回首,对上他的视线,一时间,相顾无言。
宋觅罩在她身前,眼睛是深不见底的墨色,眉梢微挑,漫不经心高抬的手,透着一些助人为乐的温柔。
居尘心头猝然一紧,双手扶在书架的长板边,指尖轻抠,不由泛出一点心虚的白。
宋觅把书递给了她。
居尘木讷致谢,卢枫突然出现在门边,朝里面探来一个头。
他听说宋觅来了这,两人有事要去一趟大理寺,他便来找他,蓦然发现居尘也在,卢枫目露惊喜,连忙跑进来打招呼。
“昨天确实喝多了。”
大概是记得昨日画面,卢枫挠了挠后脑勺,略带歉意道。
他昨晚谈不上烂醉如泥,回家后还是倒头大睡了一场,只是没想到宋觅今早也误了早朝。
卢枫碰了碰他的胳膊,忍不住问道:“明明昨天不省人事的是我,怎么你来的比我还晚?”
“睡晚了。”
宋觅面不改色,转眸,随口一问,“李姑娘昨晚睡得好吗?”
“……”
她睡得好不好,他不知道?
这厢,卢枫的目光已经被她手上古籍吸引了去,“咦?这是《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居尘也虔信佛教,喜欢看经书吗?”
居尘干干笑了声,没法说出她只是单纯拿来凝神静气的。
卢枫却颇感志趣相投,吟诵起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居尘的脸颊,就这么被他一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摇头晃脑,晃得有些升温起来。
她垂下首,根本不敢去看旁边宋觅的神情。
卢枫颇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天赋,竟还上赶着问她,“居尘,你对‘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领悟是什么?”
居尘:“……”
卢二啊卢二,我上辈子,好像跟你没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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