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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贾想以为能松一口气时,祝千龄擡起身子,快而精准地履行了什么叫做“下来”
。
贾想倒吸一口凉气,剧烈地抖动起来,他难掩震撼地盯着身上的祝千龄,双手下意识扶住祝千龄。
可祝千龄不愿给他有缓解的机会,他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忍着想要蜷缩起身子的本能,朝着那张朝思暮想的唇,再次吻了下去。
……
两道喘息此起彼伏,在粘稠逼仄的空间里缠绵纠纷。
“义父……”
祝千龄黏糊地叫着。
贾想耳边的热源驱了来,来了又散,惹得他头脑也晕晕涨涨的,听到祝千龄这身称呼,险些心脏骤停。
他偏过头,祝千龄追着他不放,汗水落在贾想额发间,青丝与银发交缠,黑白分明,如同爱恨。
祝千龄垂眸,摸上自己的小腹。
不知是谁人所说,恨比爱绵长。
可没有爱到极致,怎么去恨?
祝千龄半睁着眸,再次吻上他刻骨铭心的恨。
……
夜阑卧听,雨疏风骤,不知东方之既白。
……
北川没有灿烂的阳光,故而贾想是被浓郁的梅香惹醒的,重重叠叠的纱幔遮挡住了他的视线,鼻尖还萦绕着一股隐去的腥味,又被梅花香遮盖住了。
他初经人事,刚开始还能叫着祝千龄,想要将其搬走,到了后面,就不知道变成谁主动谁被动了,本以为醒来后贾想会煎熬如死,可心中却莫名地踏实。
可惜,床上只有贾想一人,还有明显被打理过的被褥,干净清爽地裹着贾想赤裸的身躯,仿佛昨夜的疯狂不过是一场春宵短梦。
可贾想一低头,见身上深深浅浅的红痕,就知道这绝非是梦。
他绝望地抱着头,蜷缩成一团。
单了三十多年的贾想头一回上本垒,就来得这般劲爆。
更何况,不知道该说是他把人家神志不清地吃干抹净了,还是人家把他霸王硬上弓地吃干抹净了,或者是他把自家养的小白菜供得满地疮痍,还是小白菜一边哭着地里黄,一边道德绑架他去耕耘。
简而言之,贾想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若说前戏还是祝千龄单方面的强迫,那后半夜他的迎合又要怎么解释?
贾想早早得知自己对祝千龄的感情不纯,抵达到了不分黑白都要怜爱疼惜的程度,一开始,贾想只是认为自己狠不下心,注定是一位溺爱孩子的家长。
可谁家义父会对着义子做春梦?
谁家长辈会缠着小辈滚了一趟又一趟?
与其相信这些,还不如相信萧敖是玉皇大帝。
更为荒谬的是,比起失了清白,又或是比起他拿走了含辛菇苦养大的祝千龄清白,他更关心的是——祝千龄有没有处理好后事,免得落下伤痛。
他身子那般瘦削,那般病弱,后半夜不知为何还呜咽了起来,素日用来赌气撒娇的眼泪不要命的落。
贾想哀嚎一声,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他小嚎一声,团吧团吧,把自己裹进被褥中。
自闭了一会儿,贾想从被团中露出半颗脑袋,没有焦距地盯着飘动的纱幔。
他必须和祝千龄好好交谈一番。
最好不要像之前那样忧心祝千龄,七绕八弯,单刀直入才是贾想的做事风格。
以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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