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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转头见着祝千龄,方才在房屋中贾想震耳欲聋的发言再一次侵袭他们的思绪,不由得一一竖立在原地。
萧敖生硬地笑了笑:“千龄啊,手里拿着什么呐?”
祝千龄没有回答,只是抽出两份请柬,递给心惊胆战的二人,头也不回地上楼,只余下一道纤长的身影。
萧敖颤着手,打开请柬,果不其然是祁奇的洗尘宴。
“真的要按照闻人说的做吗?”
萧敖牙疼地撇嘴。
陈乐行闭眼:“你也想回家吗?”
萧敖愁眉苦脸:“你猜我顶着被发现的风险去接近闻人想是为了什么?”
“那就按照他说的做,”
陈乐行掂了掂手中的请柬,“至少事成后,有充裕的时间让我们去刷感化值。”
“你怎么能确定祝千龄肯让我们老老实实刷?”
陈乐行往身后瞥了一眼,长梯蜿蜒,走廊幽深。
“这是闻人想的任务。”
陈乐行的手掌顺到剑柄,杀气腾腾地一压。
“与我们无关。”
祁奇撇着八字眉,往杯中倒酒,玉露清澈,舞姬婀娜的身姿被盛在酒杯中。
他朝着贾想诉苦:“殿下,这真真与我们无关,我们可从未茍待过围镇,该给的,我们都给了。”
贾想充耳不闻,接过酒杯。
朱雀门次第悬起珠灯,流苏沾染重重月色,这一场宴席举办下来,烧灯续昼,涅门一眨眼化成不夜城。
徐徐红灯中,祁奇殷勤地为贾想再续上酒。
“哪成想,他们还想造反呐!”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盖过了丝弦音律。
数名素纱宫娥旋转舞动着,百花争艳,不约而同地为贾想所绽放,奈何贾想本人才是真的艳压群芳,端坐在主席上,便让粉黛失了颜色。
祁奇喝醉了三分,看醉了三分,手脚便不干净起来,斟酒时有意无意地瞟着贾想的手。
素静,优美。
箜篌急弦,音波似要震碎飞檐上凝霜,门外,奴婢捧着一叠叠珍馐美馔鱼贯而入,盘中鱼脍薄如蝉翼,糕饼鲜如繁花。
很难想象,此些精品乃是涅门这座钢铁之城所拥有的。
贾想想到自来到北川后所见的糟糠噎食,车站上的饥民饿殍,冷冷一笑。
美人冷笑亦是无比动人的。
祁奇假装咳了一声,酒水一不小心洒到贾想身上,沾湿了整片手背。
酒气熏人,祁奇胆子越发肥,他惊呼一声。
“殿下恕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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