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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娘吩咐几句,便就此退下。
梁雍神色低沉,低声问道:
“是你?修为突破,要来同我斗法了?”
许玄神色不变,只是笑道:
“此行不是来同梁道友争执的,而是有桩买卖要商量。”
“哦?”
梁雍扫了许玄一眼,拿起桌上酒壶,又斟满一杯,一副混不吝的派头,沉声道:
“什么买卖,说来听听?”
“杀人。”
梁雍听了此言,依旧是那副散漫的态度,举起手中酒杯,看着其中酒水。
“这么说,是要请我动手了,真论斗法,你比我差不了多少,怎么还要请我来?”
许玄将大盘之事大致讲清,省去了一些细节,梁雍在一旁听得皱眉,低低道:
“可能有法师的遗骸?此行凶险,你能给些什么?”
“那就看道友缺什么了。”
许玄如今身家丰厚,倒是不怕请不动此人。
梁雍思索片刻,一拍脑袋,右脸上的狰狞的疤痕动了起来,笑道:
“杜鹤叫你杀了,他身上应当有件「血炁」的筑基法器,我要了。”
许玄未曾料到要的是这东西,这件法器极凶,许玄一直未动用,置于门中宝库,看不出什么门道。
对方看似是不经意间提起,但提起这法器时眼神还是显露出几分激动,让许玄察觉。
“天陀,那件法器可有古怪?”
许玄以心声问之,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我看的时候平平无奇,不过既然那杜鹤有些跟脚,这东西说不得和那什么血河门有关,待我回去再看看。”
天陀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似乎也拿不准。
许玄看向梁雍,思索片刻,轻笑道:
“道友可是好算计,那法器用处可不简单罢?”
梁雍面色一变,看了过来,疑惑问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
许玄不知如何回他,这梁雍还真是耿直的厉害,一诈就问出。
“道友想要这法器,自是可以,但还请告知我这东西用处,我估算下价值,才好与你。”
梁雍见此,颇为不情愿地自怀中取出一枚血色丹丸,同许玄自杜鹤手中得来的相似,却又有不同。
这枚却散着莹莹宝光,芝兰香气散发,触之温润,若玉石。
“这是?”
许玄见之,猜到此物恐怕也是血河门的物件。
梁雍嘿笑一声,低低道:
“此间不好说事,我同你出城,寻个隐蔽所在,若是谈妥了,就一道前往那什么大盘去。”
许玄见周围已有不少人窥视,点头应了,两人便离了梅斋,向着杜望城外走去。
一路御风前行,到了一处荒野,此地人迹罕至,灵气稀薄,已是大景原边缘之地,二人才停下。
“道友可以解惑了?”
梁雍也不再卖关子,拿起那枚丹丸,沉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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