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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渐说。
他看着江淮:“九年义务制教育就教过的,Alpha和Omega在生理结构上除了性腺系统,没有别的区别。”
他低声说:“性腺不决定脑子。”
江淮笑了:“所以那些人是脑子没长好,从性腺上找借口?”
薄渐唇角微弯:“是的。”
天色渐暗,西天漫开霞彩艳丽的红紫色。
薄渐很轻地握起来江淮的手。
他手是热的。
江淮忽然觉得那些像夜中影子一样幢幢而模糊的恐惧离他远了些。
他想起江俪。
十七年,他吃喝用住上学用的每一分钱,都是江俪赚来的。
他两三岁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
他只记得那时江俪要一边读毕业证,一边照顾他,一边打零工,做些黏珠子串珠子的手工品活,赚出两个人租在一套破房子里开销的所有钱来。
“Alpha也好,Omega也好,都和一个人有没有能力,够不够优秀,能不能保护别人没关系。”
薄渐轻轻说:“你妈妈是Omega,她一个人养大你,不算保护你么。”
江淮静然。
好久,他低着眼,攥紧了薄渐的手:“知道的……谢谢。”
-
“非知名乡镇企业家”
严松先生,正坐在他的迈巴赫里,火冒三丈地咒骂这个Alpha儿子给脸不脸,猛然想起来他为什么会觉得江淮那个没大没小的男同学眼熟。
因为……和薄贤长得有五六分相像。
如果把薄贤比作开全国连锁超市的老板……那严松,不光严松,算上他丈人,差不多开的就是个村口小卖铺。
严松脑门儿一下子冒出冷汗来。
-
薄渐今天回家回得稍晚。
前段时间薄贤忙得脚不沾地,这几天刚刚清闲了一些。
他靠着软椅,坐在壁炉边,拿着份纸质报,瞥过儿子……七点多,儿子才放学回家。
但儿子仪容整齐,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事的样子。
他随手又换了份报,清清嗓子:“放学了?”
“嗯,周五。”
国内知名企业家薄贤先生不动声色地睃向薄渐:“前几个星期给你推荐的书……你都看了吗?”
薄渐微微顿脚,侧向父亲,似笑非笑:“《教你如何做猛A》还是《军体拳入门》?”
被儿子直接叫出这些野鸡鸡汤书目的全名,薄贤稍有些脸上挂不住。
他咳了声:“怎么样?学到什么没有?”
薄渐:“用不上。”
薄贤一愣:“嗯?什么叫用不上。”
薄渐弯起虚假的学校营业笑容:“不需。
不需学如何做猛A,也不需学军体拳。
但您要是喜欢钻研这些东西,建议您多买几本书收藏在家里,亲自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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