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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孙真真儿是好修养!
夏初七看着他越发难看的脸色,当然没有真的指望他会给他一千两黄金,只不过想戏弄他一下而已。
不过,突然之间,她竟从中找到了一点子赵樽在她身上得来的乐趣——原来看着别人为钱纠结,是一件这么愉快的事情啊?
于是她笑了笑,故意露出一脸的贪婪来。
“长孙殿下不用多虑,一百两也是极好的,极好的……剩下的九百两,殿下若是暂时拿不出来,欠着也是可以的……”
赵绵泽的表情,终于快要绷不住了。
“楚医官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夏初七发现整赵绵泽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比收拾赵樽那腹黑主儿,简单容易多了。
一念至此,她心里都快要笑死了,面上却是艰难地叹了一口气。
“医术乃无价之瑰宝,皇长孙殿下没有听过吗?若没有区区在下我,只怕殿下这个时候,想尽孝道,想享天伦,都不容易了。
失去千金,与救父一命,殿下觉得哪一个合算?”
人命与千金。
这个选择题,是她从赵樽那里活学活用来的。
赵樽诓了她,她便来诓赵绵泽。
果然……
赵绵泽能说他爹的命不值一千两黄金吗?
一双温和的眸子有了冷光,他迟疑了一下,才确认似的问,“那楚医官的意思,是我父王的病,一定有治愈的把握?”
瘪了瘪嘴巴,夏初七讪笑一下。
“那得看殿下您的意思了……是治愈呢还是治不愈呢?”
赵绵泽面色一变,猛地一拍桌子。
“你好大的胆小,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看着他气得俊脸铁青的样子,还真是半点都做不得假。
一时间,夏初七还真不好判断,那个害得太子爷得了“花柳病”
的罪魁祸首,到底是不是他这个孝顺儿子了。
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她可以断定赵柘就不是那种可能去烟街柳巷乱来的主儿。
如果不是赵绵泽害他,又会是谁下那样的死手?毁了他的人,还想毁了他的一世声名?
无视赵绵泽的愤怨,夏初七寻思下,又换上笑意。
“玩笑,玩笑而已。
区区在下我向来都喜欢开玩笑,殿下不要介意才是。
当然,钱的事儿,我不爱开玩笑……”
赵绵泽重重哼了一下,坐回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那情绪好像还是没有落下去,语气不太友好了,“你好好治,治好了我不会亏了你。
还有,我父王仁厚,你不要利用他的宽厚来为自己牟利。
一旦我知道了,饶不了你。”
“牟利?”
夏初七笑得老神在在,“区区在下就爱钱,其他的利嘛,没有太大的兴趣。”
赵绵泽眯了一下眼睛,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时,又多了一些复杂的情绪掺和在里头,“总归你给我记牢了,不要为了别人给的一点蝇头小利,就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来。
别人许给你多少钱,东宫也能给你多少,你尽心治我父王,少不了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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