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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面生的新客人,老板仔细打量了一下他。
白白嫩嫩的,大腿还没自己手臂粗,脸也特别显幼,完全就是个标准的未成年斯文书生。
我该检查一下他身份证吗?未成年人来我这儿喝酒怪麻烦的。
“我们的驻场乐队,每星期来三次,”
想了想,老板还是懒得看他身份证,只因他发现年轻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少女扫地的身姿上。
谁还没有年轻过,谁还没过一见钟情的时候了。
老板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悸动,拿手指在吧台上敲了几下,“怎么,被小如砸吉他给吓到了?”
他摇摇头,笑得特别真诚:“没有,我觉得很棒,特别棒。”
老板看了看他的眼神,发现这句话居然是出自真心。
没想到啊,这穿着衬衫长裤,戴着个蓝框眼镜的文化人,内心还挺狂野的?
“没看出来,你小子也挺疯啊。”
“我以后也能来吗?”
“记得多来,我给你留个看演出的好位置。”
最近来了个很奇怪的人。
赵婉如在跃马酒馆的角落抱着吉他,小声地试着音。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远处那个怪人,虽然平常他就只点一杯饮料,然后坐在吧台那边安安静静不说话,像棵树一样,看着特别奇怪。
但是今天的他,更加奇怪了。
他安安静静地在吧台小口抿着果汁,并把一物握在手中。
此物握把通红,若炽热的猛火向下焚烧,紫红的色彩如雄狮的鬃毛四散,显露着赫赫威严。
嗯,他拿着一套扫把走了进来。
一位过路的熟客看着这个奇怪的行为,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小伙子,你干嘛?”
他推了推眼镜,认真回答:“行为艺术。”
准备上台表演的赵婉如都懒得搭理这种神经病。
在酒吧混久了,什么类型的疯子她没见过,幻想自己是扫地工的算小意思了。
真要说,作为清吧的跃马酒馆反而让她安稳得有些不习惯了。
在又一次演出结束后,她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砸碎了千疮百孔的吉他,并习惯性地走去酒馆的角落,拿来打扫的工具。
可当她回来时,却发现那个诡异的眼镜仔站在舞台上面,开始打扫起了她的吉他碎片。
“你怎么......”
看着这个经常来看演出的同龄人正在帮她扫地,赵婉如一时间语言系统混乱,想说脏话又觉得有些不合适,舌头直接卡在嘴巴里不会动了。
他推了推因为弯下腰扫地而滑落鼻梁的眼镜,直视着她问:“碎片放哪里?”
赵婉如冷漠地踩住了他放在地上的垃圾铲,死盯着这个来乱的家伙,露出不悦的情绪。
“我不用你帮忙。”
他默默看着被踩住的垃圾铲,语气中被可惜二字填满:“扫都扫完了。”
忍无可忍,赵婉如指着在舞台角落放着的吉他包。
她伸手一指,恶狠狠地说:“吉他袋,倒进去就滚。”
非常乖巧,那个眼镜仔还真的倒完了那一垃圾铲的碎片,就自觉地滚到吧台旁边装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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