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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好想吐。
迷迷糊糊的,奉珠的感受便是如此。
她感觉自己在飞,身子在飘,腹腔被挤压着,胃里好酸,真的要吐了。
黛眉一拧,红唇嚅动,奉珠半眯着眼睛,“呕”
了一声。
正背着她在巨树之间攀援的人,高壮如牛的身躯一僵,倏忽愤怒的一声呼啸,甩手便将肩膀上扛着的人扔了出去。
他此时正站在高高的树巅,如此一来,奉珠便如一粒投井的石子一样直直的下坠,若是无人来救,定能摔成肉酱。
“邶(bei)风,她不是你们族长点名要的人吗,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
他戏谑一声,遂即飞身而下要将奉珠接住。
此时,奉珠已经醒来,察觉自己正在高速下坠,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傻愣愣的看着从树巅飞下伸手迎向自己的人,那一头飘起的银发,如月芒的光照,这、这是仙还是魔?
“不必了,我来!”
“西泽!”
闻声,奉珠惊喜望去,便见姬西泽一头火红色流云一般的发丝在月空中划过,自己已经被她接到了手。
“西泽。”
那银发少年看见西泽,眼中喜悦不言而喻。
姬西泽飘然落地,并不理会。
“西泽,你怎么在这儿,我们又是在哪里啊。”
奉珠环顾四周,见周围皆是枝叶繁茂的粗壮巨树,便问道。
“尼丘山。”
姬西泽冷声道。
“呃……西泽?”
奉珠不解西泽的冷淡,在外头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她一直都觉得西泽是一个很好玩的女子啊,怎么这会儿,却是这样的冰冷,像安庆似的,不,她和安庆还有所不同,安庆的冷淡,一是源于他的容貌太过阴美,脸上若是有了丰富的情绪,便是光艳照人,女人在他面前都要惭愧死,二则是因为他不善与人交际,可至少在几个亲近人跟前,他虽淡却是有人情味的,不像是此时的西泽,冷的像冰。
“我们走。”
姬西泽以白绫将奉珠绑住,攀起一根粗藤便要离去。
“慢着。”
那个被叫做邶风的男子一把将自己的袍衫脱下,扔在奉珠的眼前,火爆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我要吃了你!”
银发少年瞅了瞅地上躺着的银白袍子,散发这淡淡的酸味,少年抱臂在胸,揶揄道:“邶风,我都让你背着她了,谁让你不听我的,看看,这下好了吧。”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对!”
奉珠怒眼横眉,看着站立在她跟前七步远的怒火男子道:“是你们掳的我?哼,活该!
我又没让你扛着我,我就吐在你身上了,那又怎么了,还不是你自己活该!
你要是不掳我,要是不干坏事,我哪里有机会吐在你身上,要我说,这还是轻的呢,若早知刚才是被你扛着,我就该大吐特吐才对!”
这男人脾气看起来真真是不好,奉珠顶了他几句,他便兽化,张牙舞爪的要吃了奉珠,奉珠把个完全兽化为龙的阿雅都看过了,何惧这么一个只兽化了一对爪子的,爪子她的九郎也有呢,她都看了无数回了,一点冲击也没有,她一点也不害怕,还躲在姬西泽身后对那暴怒的男人做鬼脸。
“她是我的客人,邶风。”
姬西泽冷眸发寒的看向他。
其意,甚是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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