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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昭然若揭,这人根本没把江绿当回事。
包厢内,捧场的男生已经吹响了口号。
黄舒和米莉站在门口,进退两难间,脚趾尴尬的直扣地板。
这吴毅兴追骆樱闹得人尽皆知,这变心的速度快到连心都反应不过来吧。
而江绿这无缝衔接的能力也是强,且不说与骆樱是舍友,就算不是舍友也该避避嫌,她还主动邀请人来,心理素质强大到只能让别人替她尴尬。
这会儿,江绿挽着吴毅兴的胳膊,笑得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我们也是这两天才确定关系,没来得及告诉大家。”
她朝着黄舒和米莉歉意一笑,才望着骆樱,话里有话:“樱樱,应该不会介意吧?”
骆樱没理会她的挑衅,越过晕黄的灯光,望着意料之外的人,瞬间恍了神。
男人垂眸盯着手机,并没有看向这边,修长的食指中扣着一串钥匙链,橙黄色的萝卜挂饰悬空旋转。
天花板悬着的吊灯,流光潋滟,散落一室的光。
滞后的思绪跟上来,骆樱移开视线,无人看见她握紧的拳头。
“大家先找个位置坐下。”
吴毅兴收回揽着江绿的手,转身回到座位前,递给了江绿一个眼神。
骆樱脚后跟离地,正纠结要不要逃掉时,右手臂被人挽住,她面无表情地望向右侧。
江绿还是那副无懈可击的笑容:“今天可是我生日,樱樱可不许扫兴,我就邀请了你们三个人,可不许提前退场哦。”
等回过神,骆樱被江绿拉到了包厢的最里层。
江绿抽出一个椅子,笑里带着几分请求:“樱樱,你坐我旁边吧。”
骆樱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浑身却散着不知名的气压。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江绿和吴毅兴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都不足以成为江绿将她卷进来的借口。
吴毅兴绅士风度还在,拉出旁边的凳子,示意江绿:“先坐下吧。”
江绿顺着吴毅兴给的台阶坐了下来,她脑袋嗡嗡,喉咙发紧,生怕骆樱摔门离开。
她一向将审时度势的本事发挥到极致,但限定条件是拿捏住对方的脾性,可骆樱与她的关系勉强只能用室友两个字联系,稍微过火,那根细线便会分崩离析。
整个包厢陷入诡异的安静,碍于骆樱阴沉的脸色,没人敢擅自暖场。
哪怕江绿提前告知,骆樱可能还会心软答应,可现在江绿的行为堪比在她的底线上蹦迪。
她踢了下旁边的椅子,语气中带着她所不知的娇气,那是一种不会遭到对方拒绝的笃定:“我们换下位置。”
言下之意很明显:我不想扫大家的兴,但也不想和你江绿再有瓜葛。
江绿倒像个受害者,咬着唇,垂着脑袋,一副欲哭的表情。
只不过所有视线都集中在她旁边,没人关注到她委屈后狠厉的嫉妒。
萝卜的钥匙扣停止转动。
灯光散落到男人脸上,下眼睑处是睫毛的阴影,他按灭屏幕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后背靠在椅子上,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骆樱当时就是被这眼神迷得神魂颠倒,每次都陷进这双眸子制造的假象深情里。
现在来看,狭长的眼睛微眯着,哪怕是看一条狗都能让人产生一眼万年的错觉。
“裴宴周。”
她红唇轻启,尾音拖长,声色显得格外缱绻:“我要坐你的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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