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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财了,发财了大哥!”
贼眉鼠眼的男人,冲进了寨子,将醉生梦死的魁梧男子摇醒,男人醉醺醺地睁眼,就看到了一张丑脸,咧着黄牙凑了上来,他吓了一跳,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什么鬼东西?”
“哎呦。”
啪的一声,直把瘦猴似的男人扇得原地转了好几圈,男人却也顾不着痛,忙不迭地爬起来,“是我啊,候老四。”
男人眯着眼,分辨了一下,打了个酒嗝,又躺了回去,“老四啊,不是让你下山打几只兔子回来吗?”
“兔子呢?”
说到这个,候老四也顾不得捂脸,顶着发肿的腮帮子,就凑了上去,他左顾右盼,压低了声音,“大哥,我在山下发现了商队,看鞋印子挺深的。”
“商队就商队……”
酒蒙子翻了个身,反应过来,又腾地跳起来,直把凑上去的候老四撞得人仰马翻,“哎呦。”
侯老四只觉鼻尖热热的,一抹都是血,没等他捏着鼻子止血。
急性子的壮汉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裳,眼里冒着兴奋的红光,“这破山沟的,都多久没人路过了……”
满脸络腮胡的男人舔了舔嘴唇,眼里满是贪婪之色,“商队。”
自打上次抢掠之后,精明的商人就再也不走这路了,肥了一波之后,寨子就成了样子货,成天打猎吃草的,嘴巴都淡出个屁了。
这会儿又遇到了下雨天,烦的他都想着要不要挪窝。
本来,童老大都想着躺上几天,在梦里想想将来的日子,没想到,竟然还有肥羊自己送上门了。
“走,叫上弟兄们……”
男人抓起阔口大刀,就要下山大干一场,走到一半,他又扭头,差点没撞上亦步亦趋跟在后头的侯老四,他眯着眼,问道,“你说,这人,多吗?”
“不多,绝对不多。”
说到这个,侯老四拍拍胸口,“这不下雨了吗?我想,那商队的马车,定是翻了,如今一个个背着麻袋,正急着搬货呢。”
“也就几十人……”
“几十人?!”
壮汉拔高了声音,瞠目而视,一巴掌拍上了侯老四的脑袋,骂骂咧咧,“你个猪脑子,想送我去死啊。”
“息怒,大哥息怒。”
候老四瑟缩着脑袋,陪笑着,他双眼一转,阴笑道,“大哥忘了我们是什么了?土匪啊,人多打不过,咱们不还能玩阴的吗?”
这可是他们的看家本事。
“咱们这样……”
随着粗略的计划说出,急躁的壮汉眼睛缓缓亮起,他掂量了一下阔口大刀,咧嘴一笑。
“很好,就这么办。”
泥泞的路上,一行人沿着前人的脚印走。
天边依然阴沉沉的,丝毫没有放晴的样子,虽然没了烈日灸烤,气温还算舒适,但不平的道路,还是让人走得有些困难。
一走一个坑。
两相抵消。
便是打了绑腿,助力也不是很大。
柳双双看着地上有些散乱的脚印,这已然是五公里的后半程了,一开始还是比较整齐,现在就乱起来了,步幅也有些大。
实则应该是小步快跑,减小对膝盖的损伤,前脚掌落地,还有……
她努力回忆着跑步的要领。
摆臂送胯,目视前方,上身稳固,减少左右摇晃,匀速,跑完之后的拉伸。
还有脚踩按摩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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