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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死?”
停下的这一会儿功夫又有丧尸围了过来,傅七只能一边开车一边问。
“受过很多伤,是不记得心、心脏,有没有受、受过伤。”
傅七说:“想一想。”
“想不起来。”
秦臻摇头说,“没记过。”
她的记忆残缺不全,知道自己是僵尸,是因为模糊记得刚醒来时身体很僵硬;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因为它就刻在棺材里,她一睁眼就能看到,简直就像是在刻意提醒自己的;知道自己不会死,是因为墓里那几道机关她从来不躲,反正又不疼。
“头、脖子、身上、四肢都被射、射中过。”
秦臻努力回忆,回忆半天也只记得受伤的大概位置,具体是否伤到过心脏,她没注意过。
“应该有过吧。”
她猜。
傅七问:“为什么不仔细记一记机关、记住自己伤到过哪里?”
“又没用。”
秦臻抱怨地说道,“天天一个样,就、就我自己,没意思。”
墓里的日子枯燥地重复着,分不清白天黑夜,也没人和她说话,有什么可记的呢?
她要是真记下来了,哪天被考古学家发现了,一定会觉得上面的内容比小学生的日记还要无聊。
傅七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没有了声音,车子开得飞快,把迎面来的丧尸尽数撞飞。
旁边的秦臻摸着心口,惆怅地说:“香香,你说我是不是被、被你传、传染了啊?”
“……有心跳是好事还、还是坏事呢?”
秦臻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我希望是、是好事。
身体里有个东西在、在跳,好玩!”
傅七一直看着前方,没有发出声音。
秦臻嘟囔了会儿,偏头看他,觉得他有点奇怪,好像心情不好,但为什么不好,她猜不到。
从来都是傅七猜她的心情,她从来都猜不透人类。
秦臻一会儿稀奇地摸着自己心口,一会儿瞅瞅傅七,这么过了会儿,她说:“香香,你帮我听、听听,我感觉它又不、不跳了。”
傅七停下来,抿紧双唇侧身靠过去,听见“咚咚”
的急促心跳声,和打雷一样。
确定还在跳,他转回去继续开车。
开出十五分钟左右,秦臻又喊他:“这次真的不、不跳了!”
傅七停车,靠过去,“咚咚”
的心跳声一如先前,格外地响亮。
他抬眼看秦臻,僵尸憨笑,说:“刚才真的没、没有了,你一过来,就又跳了起来。”
傅七静静看着她,乍然一笑,一把搂住秦臻,把她的脑袋按在了胸前,低头亲吻她发顶。
秦臻不知道他在亲她,就觉得傅七抱的太紧了,如果她是个人类的话,说不定会被面前结实的胸肌憋死。
她不是,所以她愉快地趴在上面,两条胳膊搂住傅七,在他后腰上摸了起来。
然后她就被傅七抓住了手腕。
傅七垂眼看着她,声音很低,说:“下车,你自己走,好不好?”
“……?”
秦臻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大喊,“我就摸、摸了你两下,你撵我下车?”
“对,你下车,离开,找个墓穴回地下,再也不要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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