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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刚刚吃饭的时候就他妈一直在想件事……想薄渐答应他的“生日礼物”
。
他咬紧烟蒂,差点结巴:“不,才七点多吗?”
厨房灯太暗,他看不清薄渐的情,只听见薄渐轻笑了声,薄渐向他走过来:“我说让你先洗个澡,把要做的事都做完,待会我辅导你作业……江淮,你想么呢?”
江淮嘴里的烟险些咬断:“……日。”
薄渐然而然地抽出他咬住的烟出来,碾灭进水槽,扔进垃圾桶。
他放缓水流,洗了洗手:“记刷牙。”
江淮盯着他,等薄渐洗完手,擦净,他才开口:“那你今晚还回吗?”
“你想我回么?”
薄渐侧头。
江淮:“想。”
他说的实话。
套房子就三个卧室,一个阿财的,一个江总的,一个他的……搬现在,江总是还没回国住过,但床单被子都是江总的,他总不让男Alpha客用他妈的东西。
那薄渐不走,不睡沙发,就只睡他房间。
薄渐静了半晌,轻声说:“可我一个走夜路害怕。”
江淮:“?”
薄渐指指窗户:“你看天都黑了。”
江淮:“……”
半天,他问:“你觉我信?”
“你不信,”
薄渐问,“所以你要赶我走么?”
薄主席几句话,功让江淮有了种管他信不信,只要他把赶走,他就是罔顾情的畜生的错觉。
万一薄主席天妒英才,半夜罹难,他全责。
江淮憋了半分钟,最后挤出一个“操”
来:“我没你睡的地方。”
薄渐:“你卧室不是双床么?”
江淮:“……”
薄渐拉了拉他的手,小朋友拉勾似的:“下次你可以去我住回来,我的床也给你睡。”
江淮:“……”
薄渐很轻地吻了下江淮的额头:“乖,去洗澡吧……我等你。”
细微的哗啦啦的水声透出来。
薄渐去拉了窗帘。
江淮在浴室。
他去拎了江淮的书包,江淮说他做完的那两张作业卷子都夹在书里,答案还没发,他先给江淮用铅笔批出来。
薄渐拉开江淮的椅子,坐下,却半晌都没动。
好久,他稍后仰,靠在椅背上,手伸校服衣兜里……衣兜里放着个小盒子。
江淮一晚上不在焉,他也没聚精会过。
他是第一次给做种事。
薄渐抽出支江淮的动铅,大致扫过江淮做跟百草园似的卷子,他看不太专注,只凭印象给江淮圈了几处错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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