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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不妥。”
赵溪月笑道,“只是看郎君风尘仆仆,似十分劳累,大约是公务十分繁忙吧。”
“还好还好,不过都是寻常公务罢了,虽说忙碌,但也是心甘情愿。”
程筠舟的话虽是这般说,可嘴角翘得却是怎么压都压不住。
因为赵娘子这话,当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从昨日傍晚,某个左军巡使下了吩咐之后,他便带着弟兄们按着吩咐,到处忙碌。
可以说,昨晚一整夜他都没有合眼!
再加上前几日睡觉时间也是少的可怜,他现在必定是面容憔悴,神色疲累到一定程度了,所以连赵娘子都这般轻易地看得出来。
反倒是某个左军巡使,压根看不到他的辛苦,连早饭都不给他准备上一份。
他这就在赵娘子的摊位上买上许多的灌浆馒头和五豆甜浆,不给某位左军巡使带!
而且还要当着他的面,尽情享用这些东西,好让某位左军巡使好好眼馋一番!
程筠舟一想到这点,整个人都兴奋起来,递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竹筒壶,“赵娘子,我要十个灌浆馒头,一筒五豆甜浆。”
“好嘞。”
赵溪月热络应声,一边打包馒头,接着往那竹筒里面灌豆浆,一边道,“一共是四十四文钱。”
程筠舟拿了钱袋子数钱,“赵娘子是初到汴京城中吧,这摊位大约摆了没有几日?”
“正是。”
赵溪月笑着应声。
“年轻小娘子,到汴京城中讨生活颇为不易,这生意做起来更是困难重重。”
程筠舟嬉皮笑脸道,“赵娘子做生意的这些时日,可遇到过什么麻烦?”
“讨生活的确是不容易的,至于这麻烦……”
赵溪月笑道,“倒也还好。”
“汴京城中民风淳朴,大家伙也都互敬互帮,我素日也事儿少,并不与旁人起什么冲突,所以倒也没什么麻烦。”
赵溪月话音落地,附近那位卖肉油饼的中年男子,被那烤饼的炉火烫了一下手。
接着撇了撇嘴。
这汴京城民风淳朴是真,互敬互帮倒是也有,你赵娘子事儿少不少不知道,可不与旁人起冲突什么的……
拿起青砖就要砸人砸摊子的,是旁人不成?
只是,若要仔细想上一想的话,她这话倒也没有什么毛病。
当日是她单方面追打他们,最终也算平息,基本上也算是没有起起来冲突,她也没沾染上什么麻烦。
“那就好,那就好。”
程筠舟笑意不减,眼见赵溪月对于他的询问面露疑惑,忙开口解释,“赵娘子别误会,我并非有意窥探打听赵娘子的私事。”
“只是我十分喜欢赵娘子这里售卖的灌浆馒头和五豆甜浆,希望往后时常能够吃得到,也就自是希望赵娘子这摊位能够开得长长久久。”
“不瞒赵娘子,我姓程,在开封府任职左军巡判,东城区的案子也好,日常巡视也罢,也都在职责范围之内,若是赵娘子往后在这生意上遇到什么麻烦,尽管开口。”
“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必定义不容辞,帮着赵娘子解决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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