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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人渣确实该死,居然想把你当做魔息容器,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把妻子之死都赖你身上,他确实该死。”
贾想猛地瞪大双眸:“妻子之死?祝千龄呢?”
萧敖歪头:“谁?”
“祝千龄,”
贾想倒吸一口冷气,他如坠冰窟,脸上淡然的神情灰飞烟灭,“我的义子,祝踏歌的亲子,我……”
我的爱人呢?
萧敖鲜少见到贾想如此激烈的反应,他刚开始还站在一旁打量着贾想,见对方一脸濒临绝望的神色,终于意识到他的好友不同以往般与他开玩笑,贾想是发自内心地恐慌。
他慌慌张张地攥住贾想的臂膀。
“怎么了?”
萧敖紧张兮兮,“没事吧?刚才你梦到什么了?不急,你慢慢来哈?”
“你不认识祝千龄?”
贾想喉结滚动。
萧敖小心翼翼地问道:“祝千龄是……祝踏歌伪名?寓意还挺不错的哈?”
熟知,萧敖此话一出,眼前人的面容瞬间刷白,整个人恍惚得似要与此间分离。
贾想攥紧手指,心脏在胸腔中猛烈地撞动着,他说不出自己的感觉,但是想到祝千龄是不曾存在的人,贾想就无比地绝望。
怎么可能是不存在的。
意识到这个所谓的祝千龄于贾想的意义不一,萧敖摸了摸鼻头,熟练地安慰起好友。
萧敖揽住他的肩膀,道:“哎,梦这种东西说不准的,说不定……说不定会遇到的,对吧?”
贾想恢复了情绪,他不曾做半点犹豫,认定当前的世界必然是虚影。
无所谓,离开便是了,按照目前掌握的信息而言,似是要前往魔窟一探究竟才有结果了。
对上萧敖关切的目光,贾想舒了一口气,萧敖看着不拘小节,实则心思比任何人都要细腻,咎语山能和萧敖谈得来,也是萧敖关照咎语山的回应。
只是他不曾想,萧敖有终一日会将如此澄澈的眼神落到贾想身上,他一时有些不适应,微微侧过脸。
“哎呀,莫得事啦,”
萧敖拍了拍贾想的肩膀,“咱去魔窟一探究竟便是了。”
贾想平复了情绪,说话亦温和起来,他联想到北川围镇矿洞中残破的尸体,尸体上攀爬出的灵晶,心中对魔窟有了三分好奇的窥探。
“说不定魔窟和外界没有什么区别。”
贾想撩起脸颊边的发丝。
本以为是寻常的搭话,萧敖却是灵光乍现般叫道:“确有此理!”
贾想给他吓了一跳,看二傻愣子般,看着这个过分亲昵的萧敖,心间却对这个咋咋呼呼的同伴有几分说不出的熟稔与释然。
斑驳林荫落在二人身上,时有鸟鸣。
“祝踏歌不是说——魔息就是灵力,只不过修士的体格越发退化,适应不了最纯正的天地灵力,故而将灵气视为灾祸。”
萧敖一把捶了下掌心,恍然大悟。
然而他说的话实在是骇然,贾想不可置信地瞪着萧敖,魔息就是最原始的灵力这一真相将他震慑在原地,有风吹过他的鬓发,瘙痒的触感教贾想心中越发煎熬。
若是如此,那一切都很好言说了。
为何在三十多年前,本是平平无奇的北川灵矿忽然爆出巨大的商业价值,引得各地贫困户蜂拥而至,为了王室给他们捏造的美好未来,付出了血肉与年岁。
为何西沙明明没有灵脉的存在,养出的修士却不比北川稀少,或是日夜交替时不断重演的圆月祭典,或是沙海中,人们在绿洲中捧出一颗皎洁明月,以此图生。
为何南海东西分界,在西界危机四伏灵力贫瘠的情况下,土壤中却滋养了无数蕴含灵气的绿植,东界的灵力虽说充裕,可培养出的修士却醉心于灵草灵药,不闻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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