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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之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看起来像是有断袖之癖吗?”
“没有吗?”
俞大夫人目光一扫,示意小厮捧茶来,慢悠悠道,“你们俩论年纪,孩子都能生好几个了,偏偏一点成婚的意思都没有。
身边找不着半个女人,红颜知己就不提了,连个丫鬟都不用。
俞推丞,以你断案的眼光来看,是不是很可疑啊?”
俞慎之摸了摸鼻子:“好像有点……”
“那楼四,还情有可原。
他跟家里断了关系,没有长辈为他打算。
而且以他的出身,眼光定然不低,偏偏现在是这么尴尬的处境,找不着好亲事,拖着不成亲也能理解。
可你呢?家有高堂,少年得志,不趁机风流风流,还像个男人吗?别说人家怀疑,你母亲我也怀疑!”
“母亲!”
俞慎之无奈,“不风流是咱们家的传统,您看父亲不也是这样,心里眼里就您一个,旁的女子,一眼都不多看的!”
俞大夫人被他一捧,撑不住想笑,嗔怪地拍了他一下,说道:“别扯开话题,总之,你别再给我作怪,不然以后不问你,直接给你订亲!”
俞慎之求饶:“母亲,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可别这样,我真不是不愿意成婚,只是一个也瞧不中啊!
您也不希望我马马虎虎娶一个不喜欢的吧?”
俞大夫人道:“怎么就一个也瞧不中?母亲给你找的,都是京城里最好的闺秀了,样貌才学脾性,没一样不好,这你都瞧不中,是想娶仙女吗?”
“是啊!”
俞慎之厚颜无耻地说,“孩儿就想娶个仙女,样貌才学这是必须的,至于脾性,您觉着好,我倒嫌无趣。”
俞大夫人忍不住又戳了他一下:“你就瞎扯吧!”
……
俞大夫人回到理事厅,跟着俞慎之出门的车夫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往椅子上一坐,淡淡问:“大公子去了哪里?”
车夫躬身禀道:“回夫人,大公子去朝芳宫上香了。”
俞大夫人点点头,没有多想。
每隔一阵,俞慎之确实会去上香,有时候去朝芳宫,有时候去光明寺。
可车夫下面那句话,让她手里的茶捧不住了。
“大公子去碑林的时候,是池家小姐陪着的,两人有说有笑,在里头逛了个把时辰才出来。”
俞大夫人表情一僵,问:“池家小姐?哪个池家?哪位小姐?”
车夫头更低了:“就是……先前与二公子订亲的那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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