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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老夫人说:“她其实是个不错的孩子。”
温行野说:“我只是觉得,如果她救薜相,是为了收买人心,那她的野心是什么?会有多可怕。”
左苍狼去到薜府的时候,薜府花木枯残。
似乎转眼之间,这华门高府就变成了荒凉废宇。
左苍狼踏着满地零落的花叶走进去,只见薜成景披头散发,躺在简陋的床榻上。
杨涟亭一身白衣洁净无尘,衣冠素洁,与这里竟有些格格不入。
她行至杨涟亭身边,问:“他怎么样了?”
杨涟亭说:“情况不好,是有人故意让他染上鼠疫,被鼠啮咬的伤口只是假象。”
左苍狼并不意外,只是问:“能救回来吗?”
杨涟亭说:“能。
你站出去些,门口煮有药帕,自己蒙上再进来。”
左苍狼退到门口,说:“那你叫我来干嘛,我先回去了。”
杨涟亭头也没回:“你那伤多少天了还不好?在外面等等,我忙完给你开两副药。”
左苍狼说:“我怎么等,外面连坐一会儿的地方都没有!”
杨涟亭无奈,脱下身上羽缎的披风扔给她。
左苍狼将披风团成一团,坐在外间,靠着被劈成两半却没有倒地的贡桌,闭上眼睛歇息。
不一会儿,姜杏带着人送了衣物棉进来,室里这才开始暖和起来。
杨涟亭熬好药端过来,看见她倚着破贡桌睡得正香,叹了口气,找了床薄毯给她盖上,又把暖盆挪近一些。
左苍狼已经醒了,但还是困。
太医开的药,就是让她少动弹,几乎每天都在睡觉。
这样的药看起来虽然精神不好,但对她这样好动的人来说,养外伤确实奏效。
左苍狼睡不一会儿,便被贡桌硌醒。
杨涟亭说:“先把药喝了。”
她伸手来接,杨涟亭却已经用勺子吹凉药汁,一勺一勺地喂她。
姜杏在旁边看了一阵,冷哼了一声,说:“脚踩两条船,倒不怕沉了。”
杨涟亭瞪了他一眼,左苍狼没忍住,问:“另一条船是谁?”
杨涟亭也不用勺子了,左手捏她鼻子,右手用碗沿堵住她的嘴,一通猛灌。
当天夜里,姜散宜府上。
姜散宜说:“这个左苍狼到底是想干什么?她是陛下的心腹,怎么突然救起薜成景来了?”
他妻弟郑之舟说:“姐夫,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她想拢络薜成景那拔人?”
郑氏说:“就算她有意,陛下怎么就答应了呢?实在令人费解。”
姜散宜说:“陛下答应不奇怪。”
郑之舟和郑氏都看向他,他缓缓说:“枕边风,没几个男人受得住。”
郑氏面色大变:“什么?老爷,您是说……”
姜散宜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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