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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殷祝脚边,颤声问道:“陛下,这名字有何不妥吗?”
宋千帆也目露疑惑。
“没有,”
殷祝缓声道,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朕只是没想到……”
青琅原来是个男人。
但转念一想,其实也很合理。
古代女子嫁人都早,但野史中记载,胡姬青琅从宗策头次凯旋归来,一直到大夏新都城破,都待在长乐坊的酒肆里未曾婚配。
后人认为是她心慕宗策,所以甘愿为他守身;
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青琅压根儿不是女人!
殷祝凑近了些,仔细打量着青琅的眉眼,发现果然灵秀动人,未着脂粉时,也自带三分妩媚风流。
若是再有心扮女相,恐怕与酒肆花丛间高鼻深目的胡姬别无二致。
“吱——”
宋千帆把叆叇擦出了黑板声。
他低头不语,心中却不禁为身在远方的宗策捏了一把汗,甚至开始纠结地想,自己要不要提醒对方一把。
相比起祁王府这个不知深浅的戏子,他还是对宗策更有好感。
“陛下……”
短短数息间,青琅经历了惊诧——了然——再到挣扎的一系列过程,最终他逼着自己放松身体,朝殷祝勾起一抹柔弱笑容:“原来您是想要这个吗?青琅能服侍您,三生有幸……”
“笑得好恶心,别笑了。”
殷祝说。
青琅:“…………”
宋千帆突然咳嗽起来,唇边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朕把你带出王府,只是单纯看上了你的好嗓子,”
殷祝直白道,“不要想其他杂七杂八的,不然你就回你原来的戏班子去吧。”
青琅诺诺应是。
他在殷祝的示意下重新坐回原位,再不敢随便揣测皇帝的想法。
他们从祁王府离开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回宫前,殷祝好心把宋千帆捎回了家。
但他没想到这小子一到家,就和王夫人说起了青琅这件事。
还感叹:“陛下果然待宗将军与任何人都不同。”
王夫人疑惑:“难不成就连夫君你也比不上吗?我听外面都说,你才是陛下眼前新晋的大红人呢。”
“我算个什么啊,”
宋千帆很有自知之明,苦笑道,“陛下对我,只能说态度亲近了些,觉得我能替他办事,和其他大臣和宫人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唯有对宗将军,他是发乎于心,从不计较任何得失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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