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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策却像是感受不到痛觉一样,大步绕到屏风后,把他稳稳地放在了书桌上,停顿片刻,又再度俯身压了下来。
一回生二回熟,打不过的就只能享受了。
这次殷祝学乖了,顺从地张开嘴巴迎接他干爹。
本是苦中作乐,没想到,竟还真慢慢从中感受到了些许乐趣。
他干爹这次的动作也温柔了许多,落吻时缠绵而珍重,撑在桌上的五指按在殷祝的手掌上,一点点与他十指相扣。
合拢后,又用拇指不安分地揉按着他掌心留下的疤痕,重新唤醒了伤口愈合时混合着酥麻、刺痛的难耐记忆。
相比方才,倒更有种水磨似的折磨。
殷祝微凉的体温被他拥在怀里,眼前一片黑暗,视野被剥夺,更突出了听觉和触觉的敏感。
外面似乎又下雨了。
珠帘似的雨点轻拍在砖瓦上,犹如珍珠落玉盘般清脆动听。
他仿佛正浸泡在温泉深处,听着耳畔似有若无的水声,被蒸腾的雾气沁润了每一寸泛红的肌肤。
那个挣扎着反抗的自我,渐渐被拖拽进深水区,沉湎在了这份由温柔编织而成的陷阱之中。
殷祝下意识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可他眼前又浮现出了他干爹那双暗藏着痛苦挣扎的漆黑眼眸。
是……他做错了吗?
如果、是他干爹想要的话……
感受到殷祝逐渐的软化顺从,宗策心中愈发火热。
他微微直起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眼眸深沉地看着自己离去后,殷祝依然下意识压在唇瓣上的湿润舌尖,情难自禁地撩起怀中人上衣的下摆。
随着他的动作,殷祝单薄的脊背不自觉地微微后仰,像是被风压弯的苇草,掌心下湿润的纤长睫羽无措地颤动着,宛若受惊的蝴蝶双翼。
修长双腿蜷曲着,被宗策一把握住脚踝掰开,他低下头,垂眸吻了一下大腿里侧,霎时殷祝整个人剧烈颤抖了一下,甚至连膝盖都泛起了粉红。
宗策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禁微微一怔。
殷祝双手艰难撑着桌面,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一只手弯折下来,咚的一声手肘撞在桌面上,头上的束冠恰好当啷一声掉落。
如瀑长发倾泻披散在肩头,殷祝喘着气,那双水洗过的通红眼眸含着明亮的泪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宗策呼吸一窒,指尖蜷缩着,突然仿若大梦初醒一般惊觉:
他现在……都在干些什么!
!
?
口口声声说着满足克制,君臣之礼,却逼得他发誓要守护一生的陛下无助落泪,只能用这种乞求的眼神望着他——宗策,你还算人吗!
?
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宗策心中的悸动飞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愧疚和自责。
他甚至不敢抬头和殷祝对视,害怕从对方眼中看到愤恨和失望的眼神。
视线落在殷祝那处,宗策想起太医的叮嘱,深吸一口气,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脊背挺直地朝着殷祝半跪下来。
殷祝猛地睁大了眼睛。
等他反应过来他干爹要做什么时候,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要阻止,但顺着脊柱窜上头皮的电流让他瞬间闷哼一声,下意识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再也顾不上其他。
过程中他抓住宗策的头发,力道不轻,肯定把他干爹扯痛了,但宗策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只是偶尔会从喉咙里发出一两声闷哼。
殷祝此前从没有过这样的体会,几乎很快就缴械投降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反正比他干爹来一次要快多了。
宗策替他擦拭好身子、穿好衣服,等做完这些后,殷祝的魂儿才慢慢飘回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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