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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想瞥了眼祝千龄,孩子被气得耳根竟悄悄泛了红。
闻人歌自知不敌,见不远处怒气冲冲的受骗者朝她走来,眼珠一转。
“兄长……”
祝千龄冷声道:“唤殿下。”
闻人歌从善如流:“殿下!”
“此番前来围镇,我是受人所迫,实在非我私心所为!”
闻人歌磕头高喊。
贾想皮笑肉不笑:“受人所迫?因何被迫?我记得闻人辞当年并无妻女。”
“三十年前政权动荡,家父颠沛流离,与家母相识,至当今圣上即位,家父欲返,奈何病重而亡,我母女二人手无信物,银发银眸更是遭人觊觎,一直隐姓埋名。”
闻人歌磕着头,语速连珠。
“直到数月前,家母病逝,有人寻到我,识破我身,胁迫我伪装殿下,前往围镇,引起骚动,意欲……”
闻人歌抽噎着,重重磕头,支支吾吾不肯再言。
祝千龄怒斥:“说!”
“意欲谋害殿下!”
闻人歌尖着嗓,把头深深埋进掌心,蜷缩着身子,不住地发着抖。
贾想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祝千龄,只觉得祝千龄怒斥的模样有几分眼熟,似是学得了他自身的神韵精髓,顿感欣慰。
至于闻人歌,话语漏洞百出,贾想懒得计较。
更何况这个女人能把闻人想的头颅钉在枪柄上,一路高调地打入皇城,绝非等闲之辈。
他颇有些敷衍地问:“何人意欲置我于死地?”
无非是北川那群等着把他挤下位的旁支。
贾想有些百无聊赖。
熟料,闻人歌泪光闪烁,抛出一道惊雷。
“是祝州主!”
闻人歌哽咽道:“祝州主派人引诱灵潮,制造混乱,让您遗落围镇,又让我引起众怒,置殿下为死地!”
陈乐行脱口制止:“一派胡言!”
闻人歌期期艾艾地瞥了陈乐行一眼,柔弱无骨地半撑着身体,似乎是哭得没了力道。
她顶着一张与贾想极其神似的脸庞,哭得满面通红,我见犹怜。
“若是殿下不信,不若看看这封请函,上边有祝州主独有的莲花印。”
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封薄薄的信纸,信封上赫然印着一朵莲花。
贾想接了过来,展开信纸,纸上所写与闻人歌所言出入不大。
他抿唇,拿出兜里藏着的封函,金莲纹流光溢彩,与哭洞中清澈剔透的灵晶相得映彰。
展开,抽取。
一条厚实的硬砂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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