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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枝纷纷坠落。
生恐祝千龄不相信,贾想喉结滚动,缓缓擡起手,一把将祝千龄烂在怀中。
他的胸膛抵着祝千龄瘦削的背,手臂环着祝千龄的腰,只有贾想才知道,手中这截腰肢能够有多么柔软,多么敏感。
一股无声的冲动在胸腔里冲撞。
贾想将下巴抵在祝千龄的肩膀上,轻声道:“我是愿意的,岁安。”
祝千龄涩声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不要哄我,你不要欺骗我,我不是当年懵懂的孩童,不是给一颗蜜枣就能轻易打发走的孩子。
祝千龄眼睫抖动,空虚地盯着眼前的雪地。
“我知道,我们岁安都二十有二了,”
贾想感知到怀中人轻微的挣扎,手环得更禁了,“我不会像你小时候那般逗着你。”
“我说的是认真的。”
贾想犹豫片刻,微微侧过头,他的动作慢得像怕惊走一只栖雪的寒雀。
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极其小心地、近乎虔诚地,拂过祝千龄冰凉的脸颊。
指下的肌肤瞬间绷紧。
“岁安,你都不肯听我说完一段话。”
贾想委屈巴巴地念着,嘴唇若有若无地扫过祝千龄的耳根。
红了。
贾想颇有兴致地盯着,熟料身下的祝千龄毛倏然炸开,手开始振动。
他难堪地说:“你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
话音未落,祝千龄倏然瞪大了双眸。
贾想吻住了他。
唇瓣相触的瞬间,只余下呼吸间急促的白雾交织缠绕。
那试探般的轻啄生涩得像初绽的梅瓣,一触即分。
唯有梅香,无声融进了彼此的吐息里。
祝千龄猛地擡起眼,红瞳里映着漫天碎玉和贾想紧绷的面容,眼神里有慌乱,有羞怯,还有一丝……来不及掩藏的难以置信。
他擡起手,若梦中神游般,碰了碰自己的唇。
贾想一把抓住他的手,强硬地将指尖送至自己的唇瓣上,温热的触感,惹得他有些瘙痒。
空气骤然变得粘稠而滚烫。
“我没有骗你,岁安,”
贾想吻了吻带着厚茧的指腹,“发生太多事了,我没来得及消化,不知道从何处与你说起。”
贾想蹭了蹭祝千龄的侧脸,距离一寸寸缩短,近到能看清祝千龄鼻尖上细小的雪沫,近到能感受到祝千龄温热失乱的呼吸,拂过自己的唇。
祝千龄垂眸:“你想同我说些什么。”
他刻意避让着,似乎不愿相信这份忽如其来的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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