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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千龄还没从贾想那张神魂颠倒的面容上回过神,下一刻,天旋地转,自己陡然腾空而起,一双有力的臂膀擎着他的腰身,酸软感更为明显。
他抑制着自己潜意识里防范的本能,本该拧断脖子的手扣住贾想的肩膀,祝千龄惊慌地瞪着贾想,尚且来不及读懂贾想眼中的笑意,就被贾想放倒在榻上。
祝千龄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唤。
贾想的手握住祝千龄的腰肢,咄咄逼人道:“我们再来一次吧?”
祝千龄被吓得瞪圆了眼,他想不到一向克己复礼的贾想竟会如此大胆,惊慌失措道:“这、这不是白日宣淫吗?”
贾想这个正儿八经被皇室供养的人没读出个四书五经,祝千龄这个被捡来的流浪猫倒是自己成立了一则三从四德,差点惹得贾想笑出声,破了气。
只听贾想傲气地哼了一声:“我就要与你白日宣淫,不可以吗?”
祝千龄挣扎着想要从贾想的臂弯中出来,一向硬气干瘪的性子没了底,被贾想这井柔情水一灌,也沾染上了似水寡断。
“不可以,我……”
祝千龄羞红了脸,随后脸颊上就被贾想印上一个吻。
祝千龄一动不动了,他飘忽着眼,耳根上的绯雾蔓延到四肢百骸,祝千龄甚至要忘记了喘气。
这般模样,贾想觉得自己与吸猫无异,祝千龄还是一只尤其可亲可爱的小黑猫,他心头一阵痒痒,忍不住往祝千龄另一边脸颊也印上一吻。
两个轻飘飘的,甚至不带半点情色意味的吻,就足以将祝千龄煮熟了。
祝千龄闭上眼,不再看贾想了。
熟料,这幅样子教贾想逗弄的心思更强烈了,他一只手撩拨着祝千龄的衣襟,耳鬓厮磨间,还要刻意地哼出声。
“岁安,心肝,甜心。”
贾想以前对这等称呼嗤之以鼻,哪知今时今刻却无师自通了。
祝千龄手忙脚乱地想要捂住贾想的嘴,贾想顺从地让他得手,然后顺理成章地在祝千龄掌心刻下一吻。
“不要再这样了……”
祝千龄触电般收回手,蜻蜓点水般的感觉还停留在掌心,透明羽翼扇动着他的所思所想。
贾想歪头:“为什么呢?你不爱我吗?”
祝千龄手足无措:“我……我爱您……”
贾想委屈巴巴:“那我们做这种事情,不应当是正常的吗?”
以前是祝千龄惹得贾想不知所措,如今两人确定了关系,贾想坦白了身份,那点真真假假就化作流水长东,他的恶劣心思袒露无疑。
祝千龄越是窘迫,贾想越是兴奋,他情不自禁地往祝千龄脖颈上轻轻啃了一口。
“你不是说没有关系吗?”
贾想将祝千龄以前的伎俩学以致用,甚至青出于蓝,“我不想让我们之间这档事沦为昨晚那等狼狈的模样,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祝千龄红瞳颤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不好,岁安——”
贾想点着眉心,没有刻意去捏嗓,但撒娇的口吻却深入人心。
祝千龄认识贾想八年有余,头一回见到贾想朝人撒娇,瞧着还分外炉火纯青,配合他那张惊艳无双的脸,祝千龄拼尽全力,实在是没有能力去抵抗。
他闭上眼,在□□上药和重来一次之间,犹豫片刻,选择了色令智昏。
祝千龄一把扯过被褥,把自己的头裹起来,不再搭理贾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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