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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人家是反派,他只是一个无关举足轻重的背景板。
贾想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将丹药卡在唇间,就要对着祝千龄那张嘴摁下头去。
“哗啦——”
空地上忽然一声巨响,贾想被吓得一激灵,唇一闭,喉咙蠕动,把丹药咽了下去,他后知后觉地卡住自己的脖子,一脸茫然。
陈乐行大惊:“我就这么一颗药!”
成,现在已经不是炼铜的问题了。
贾想绝望地想。
萧敖却指道:“那人给跳火里去了!”
只见青年身下的神龛破裂,他抱着那块蓝布,整个人纵身跃入火中。
咎语山惊讶地向前看去,恰好车禾也被吸引过去,两人同时倾身,撞在一起,猛地向后弹开,眼见就要撞到杂物堆。
身侧的萧敖即刻伸手托住他们。
不料萧敖被后脑勺砸中鼻子,“啪”
地一声,他和车禾以一种四肢纠缠的别扭姿势叠在一起,齐整地跌在杂物上,两个男人的重量不容小觑,一瞬间堆积的杂物如山颓倒。
他们这边弄出的动静过于显目,所有欢庆的男女朝他们看过来。
柴火噼啪作响。
隗嘉紧握双刀,横在众人眼前。
熟料,男女盯着他们,脸上竟挂起热切的笑容。
摇铃的舞者本还在火架周遭舞动,注意到他们之后,蹦蹦跳跳地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
跌倒在地的二人一擡头,便看见一张放大的傩神面具,红、金、绿三种颜色融合,乍一看不像是传统的人面,诡异,却和谐。
舞者将头用力一甩,布条在空中飞旋,他兴奋地摇着铃,手舞足蹈起来。
他的声音难掩激动:“娘娘保佑!
娘娘保佑!
娘娘保佑!”
舞者似是醉了酒,步伐虚浮摇摆,重心忽上忽下,他跑到火架子旁,向着火中的青年比手画脚。
青年仿若神祇般坐在神龛上,火焰已经点燃了他的发丝,他不为所动,只是慈悲地笑着,将怀中的蓝布传过火墙,递给舞者。
萧敖狼狈地爬起身,见贾想双眼空洞地发呆,不由得怒吼一声:“呆子!
再发呆祝千龄就要死啦!”
贾想盯着那块翕动的蓝布,他的怀中人轻得像纸,呼吸微弱。
只有他和祝千龄在雾气中遇到了那群骇人的鬼婴,祝千龄没有自保能力,很有可能就是受到鬼婴影响才变成如今这等模样。
而舞者怀中的婴孩啼哭声与鬼婴的声音相似。
有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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