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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琪无奈地笑了笑。
说着话到达会议室,推开门的刹那,温柔的笑容凝固在明琪脸上,她怔怔注视光彩逼人的许以宁,余光瞥到骆应钧那张神似的脸,心里咯噔一响,他就是何以宁之前提过的去非洲挖矿发达的爸爸吗?
明琪不认得骆应钧,但是她富贵窝里长大,耳濡目染之下,练就了眼力,只一眼就能判断出对方非富即贵。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察觉到她的僵硬,魏展鹏诧异,望望里面的人,再看看明琪,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不进去了?”
同样诧异的还有教务处倪主任,他知道有家长找上门要给孩子讨说法了,但是不知道会涉及到明琪。
隐晦的溜一眼朱院长。
朱院长装傻,他知道倪主任和陆淮海是大学同学,交情还不错,对方的女儿就在陆氏工作。
正因为知道,所以没透露太多。
你说你知道了,提醒还是不提醒,是不是挺为难的?现在就不用为难了,你也才知道,提个醒也没什么,反正木已成舟无能为力,他多体贴一同事。
明琪脚步有些僵硬地走进会议室,低声问好。
许以宁目光直白地端详明琪,看起来更加柔弱了,身上有种淡淡的忧愁,倒有种楚楚可怜的气质。
视线掠过她带着精巧手腕花的右手,是为了遮掩割腕的痕迹吗?
留意到她的目光,明琪垂下眼,默不作声。
骆应钧微笑开口:“知道诸位今天都很忙,我们就长话短说,我家宁宁当年被人诬陷,导致她错失YC交换生名额,至今那盆脏水还不清不楚地留在她身上。”
朱院长等人都有点讪讪,当年的事处理得确实有几分粗糙,如今被家长找上门来,难免不自在,尤其这位家长还找来人证物证证明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刻意为之的诬陷。
明琪眼皮狠狠一跳,攥紧了手指。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魏展鹏皱眉。
骆应钧目光淡淡的划过他,落在明琪身上:“和你身边这位明小姐有关。”
魏展鹏眉头皱得更紧,心念如电转,噤了声。
明琪声音低低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死鸭子嘴硬。”
霍兰熙用不大也不小的声音向许以宁吐槽,瞪一眼明琪,“看她到时候还怎么嘴硬。”
许以宁神色有些微妙地看着明琪:“你觉得真的和你没关系?”
明琪慢慢抬头:“我知道你讨厌甚至恨我,江叙白这件事上,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其他事情上,我问心无愧。”
知情的不惊讶,不知情可就惊讶极了,江叙白属于近几年成就出色的毕业生之一,很多老师都有所耳闻,今天还作为杰出校友被邀请回校做演讲。
许以宁嗤笑一声:“你对我有愧的事情多着呢,不急,慢慢听着。”
明琪半酸不苦地扯了扯嘴角:“我家破产了,”
看一眼骆应钧,“你爸爸回来找你了,自然你说什么是什么。”
“用不着内涵人,不就是想说我仗势欺人,颠倒黑白冤枉你。”
许以宁似笑非笑看着她,“你不是挺会说话的,比起躲在你妈背后装小白花,还是这幅样子更顺眼一点。”
明琪垂眼看着高跟鞋尖,不再言语,也没等来魏展鹏为她说话,心往下沉了沉。
许以宁看向常春丽。
常春丽拿出了当年收到威胁信息的手机,她好歹是白手起家过的人,虽然后来猪油蒙了心被丈夫忽悠离开公司回归家庭,可脑子还没退化到底。
平白无故被人威胁,怎么可能不留个心眼,她甚至试图找过幕后黑手,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直没有头绪。
但是一直留着心眼,保留了当年的信息,也亏得如此,才换来一线回旋余地。
常春丽的讲述以及来往信息足以证明当年所谓的勾引朱昌砺,怂恿其离婚都是子虚乌有的污蔑,一切不过是场恶意满满的陷害。
“我固然不是什么好人,可归根到底是被人威胁,只能算一个从犯。”
常春丽语带怨恨,她是助纣为虐,可她并非恶意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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