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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心情复杂的看着祈云。
对方似乎无所觉,悠然自得的安坐在梳妆椅上让梳头的媳妇为她梳头。
梳好后,让人退下,拉了芸娘让帮选簪子,摆了一堆簪子,这个好看,那个秀气,仿佛天大喜爱难以抉择似的;芸娘真是气笑了,她是看出来了,这人还在气她昨晚“怕”
的反应、说话,非得要与她亲密无间——怎么可能?才舒服,这是在折腾她呢!
——以前穿个裙子也腻烦的人,忽地转性连这些普通银楼批量打造出来的普通簪子也爱不惜手,骗谁?不过折腾她而已。
芸娘心说好啊,要玩儿是吧,那便随你玩儿个够。
芸娘说将军金枝玉叶、丽质天成,这些简陋粗鄙的东西,哪里配得上你的光华?返回内室开了贵子,捧出一大匣子五颜六色的珍贵首饰,里面不乏本地贵夫人卖好所赠,更多的是三娘千方百计搜集来的,就怕亏待了她;李东祥京城的当铺亦收来不少好东西,李东祥素来以她马首是瞻,里面的好处自然少不了她——
“这些恐怕也配不上将军的容色,只是小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将军就先将就吧。”
祈云惊讶的看着她,“你真会说反话。
凭这家当,谁娶你都不吃亏。
“
芸娘拿这么一匣子首饰摔她,本就存了赌气的成分,闻言冷笑,“你倒是占这个便宜去好了。”
祈云高兴的拉着她的手,“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
芸娘咬着唇,有点不明白不是要“挑三拣四”
玩亲近吗?怎么变成了这种对话。
又不甘于落下风,硬着气冷笑,“我有什么好反悔的,你堂堂一将军王,我还吃亏不成?”
祈云拍掌,利落随意的拿起一根银簪子插_入发髻:“好极,那我去与秋伯父说你留下。”
说罢,抬腿就走。
芸娘完全呆了。
简直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变成她留下了?看着祈云快要出门了,她才惊醒过来,怕两人的气话到了她嘴里在父亲面前胡说八道,赶紧提起裙摆追了上去,“你干什么啊你?你去哪里?”
她捉住她手臂,脸上莫名的憋出了一股异样的红。
“去跟伯父说你留下陪我,不与他们一道走啊。”
“谁说留下了?我没同意。”
“你有。
你刚才说了。”
“我......那还不是......”
她有些讪讪的,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以前也没这般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啊。
“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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