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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医者,你有没有病,我最清楚。”
月弄影简单回话,将匕首横在面前,护着他向悬崖边退,“那些魔物要的是灵药和矿石,待会儿我引开他们,你直接从悬崖上跳下去……”
“额,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计策,跳崖什么的……”
“……反正你能自己爬上来。”
“说的也是。”
男子面露纠结,随即冷眸瞥向围过来的魔物们,阖眼一叹,“苏芳,苏芳,想不到魔域竟有好战的一群魔物,若是放任下去,百年之后,千年之后,不知魔域又是何种光景……”
青衫花妖侧目看着他,不明白为何会有如此感慨。
“呵,就这副羸弱模样也想和我们做对手?先说好啊兄弟们,这可不是我要动手,是他们挑衅的,一会儿向将军汇报,可别把我供出来!
大爷我,这就就陪你们玩玩……哼!
死了可别算在我们头上!”
为首的魔物冷笑一声,挥动着长矛大喝一声向两人袭来,“纳命来!”
月弄影眯起眸子,扬手正欲将匕首挥出去,然刀尖还未碰触到那家伙,身后之人便提着自己衣领向悬崖下一跃……
他视角忽转,眼角欲裂,正欲呼出声,身子一轻并未直直下坠,反而因某种力量的加持而凌空。
那些魔物停在断崖边,呆呆看着天空中凭空出现的金红色流光凤凰,忘了去追逐,或者是不敢冒然去追逐。
金红色的光泽渐渐消散,月弄影随着身边男子一并浮在云端。
腾翔之术么?那家伙竟能轻而易举腾上云霄?他到底……是什么人?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他不禁脊背冷汗涔涔——以自己浅薄修为,若是与那些魔物拼杀,只怕凶多吉少。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叫我墨丞便是。”
锦衣男子松开手,目光依旧凝望着那些魔物,陷入沉思。
听得那二字,月弄影双眸一亮,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凌玄帝君……墨丞?”
所以说,天上掉下个凌玄帝君?这、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他不过区区一介落魄花妖,怎会与那般高高在上仙魔拱服的上古神明有缘相见?凌玄帝君手指上还扎着自己从身上撕下的布条,淡淡的青色被染做嫣红。
他身子有些颤:传言间的凌玄帝君竟是这般随意的家伙?
“怎么?不像吗?”
墨丞看看他,笑了一下,“那下次我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穿威风一点。”
“不,我只是觉得凌玄帝君应该不会喝得烂醉,也不会一脚踩空从天上掉下来,更不会掉进悬崖里还用爬得上来。”
见他并无凌玄帝君的架子,月弄影不由说起玩笑话,拱手行礼,“方才在下多有逾越,请帝君见谅,至于说帝君是病人一事……”
“啊,你说得没错。”
他低头用手掌按了下胸口,自嘲道,“我是病的不轻。”
“帝君……”
“我毁了你的琴,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
墨丞朝他笑了一下,神色懒懒的,“如果你无处可去,不如随我回凌玄天界——既然看得出我有病,想来也一定有药方医治罢?去个平静又美好的地方,虽然有些杂事需做,却总好过独自一人在深山间弹无人能懂的忧伤之曲,至少,可以弹给我听……你,可愿意?”
愿意。
月弄影垂眸应声,当真要化作山间的一缕风。
“愿意就好。”
他抿唇笑了下,似又想起什么来黑了脸,踌躇着问,“不过,我方才爬悬崖的样子……真的很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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