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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叫了起来。
“哦,忘记了。
家里多了一个人。
不是,是虫。”
白却拍了一下脑袋,“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已经变成大人了,还得养家糊口呢,快醒来吧。”
梦境变得轻薄,白却的眼皮仿佛有千钧重,最终勉强穿透困意,终于睁开了眼睛。
意识回归前,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床边有人,多年习惯让白却翻身而起,刚巧与抬起头的休洛斯对视上。
“……休洛斯?”
白却将作手刀的手迅速背到身后,抱着抱枕,一脸茫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雌虫。
这只雌虫上身没有穿衣服,胸膛还是那样鼓鼓囊囊,让白却下意识就想像咬香草奶油泡芙咬一口。
肋骨下本渗血的伤口部分正围着白色绷带,浑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休洛斯的头发也和身体一起被收拾干净,看上去是沐浴过了,黑发柔软地垂落在脸颊边,挡住瞎掉的那只眼睛。
剩下的一只红瞳安静地望着他,“雄子,下午安。”
“下午安……你怎么回事?”
白却盯着他,“为什么要跪着。”
“雌奴一般都是这样侍候雄主的,不是吗?”
休洛斯垂下眼帘,睫毛挡住眼底的思绪,“虽然您已经将我带出,但在正式登记之前我的身份都是雌奴。”
白却眯起眼睛,他伸开五指,将额前刘海掀上去,用脚轻轻蹬休洛斯的肩膀,“说实话。”
“……瞒不过您。”
休洛斯道,“我以为您也喜欢这样。”
白却微微皱起眉:“你之前都是这样做的吗?”
对那些折辱他的雄虫也是这样卑躬屈膝、把底线踩进尘埃里?这样的话,说出那些类似于勾引的、出格的话也完全不奇怪了。
因为他早就已经习惯这样讨好雄虫。
“这样做”
是哪样做?休洛斯琢磨着白却的话,面不改色,“一般来说,对雄子阁下,我都报以极高的尊重。”
白却看着他,有些头疼,“你先起来吧,我不需要你跪我。
跪下是敌虫该做的事不是吗?”
休洛斯睫毛抖了抖,站起身来,轻声问:“那是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我打游戏打多了。”
白却丢开抱枕,随意道,“话说你,里面那个东西,已经处理了吗?”
“嗯,已经吸收完了。”
休洛斯应了一声,又补了一句,“感谢雄子的……恩馈。”
白却揉了揉耳朵,“这种事情就不要谢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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