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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徐婆子得知阿媛被找回来了,立刻就端上早饭就跑到了阿媛的屋子里,一个劲儿地询问她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媛无意为绣珍掩饰,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婆子,包括陆斐是如何找到她的。
当然,叙述的过程中自然是有详有略的。
“呸!
个不要脸的贱皮子!”
徐婆子当即骂开了,“真以为自己是王母娘娘不成,我呸!
贱货,少爷看上她才是出鬼了!”
“徐婆……”
阿媛竖起手指挡在嘴唇中间,“你我知道就好,不要作声。”
徐婆子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作恶的女人,忍不住继续唾骂道:“没有心肠的东西,早晚得遭报应!”
阿媛心里有些暖意冒了出来,即使徐婆子时常占她的便宜,指使她做这做那的以便于自己偷奸耍滑,但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她却保持着绝对的清醒,立刻站在了她这一边,这让她觉得异常温馨。
“你不要怕,这事儿让老爷夫人知道了也会为你做主的。”
徐婆子说道。
阿媛立刻摇头:“不要让他们知道。”
“咋了?你还不相信咱们东家的人品?”
“当然不是。”
正因为相信陆家夫妇的品性,所以才不好拿这样的事去为难他们。
一边是县令家的千金,得罪了她就相当于得罪了地头蛇,一边又是道德正义,若视若无睹,岂不是跟恶人成一个阵营了?这样的选择,阿媛不想交到于她有恩的陆家夫妇的手中。
阿媛道:“左右我无事,以后提防着她便是。”
徐婆子思索了一番,也点头道:“你是姑娘家,这样的事情声张出来于你的名声有损,还是得捂住才行。”
虽然两人的思路不同,但总算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不说。
阿媛不说,却不代表陆斐不会去查。
昨晚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摆明就是有问题,她在村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惹上这类的事儿,怎么偏偏在昨天发生呢?
陆斐先是对绣珍旁敲侧击了一番,发现她虽然眼神躲闪,却在语言中丝毫不漏风声,显然是从她这里得不到什么真相了。
“何瘤子还没醒?”
陆斐问许秋。
许秋道:“大夫说他能活下来都是老天眷顾了,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了。”
陆斐冷哼:“眷顾?不见得。”
皮肉之伤是小伤,以后的路还长着,想折腾一个人哪里用得着真的打他骂他呢?
“他什么时候能说话了就来报我一声。”
陆斐道。
“是,小的记住了。”
许秋回答。
阿媛休息了整整一天,本以为能甩开昨日的阴影,却没想到一入眠还是被吓醒了。
“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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