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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的一张脸很是阴沉,嘴角的那点笑意完全隐没了。
许绍恒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空淡,淡到完全没有温度。
明岚舒心口突突地跳。
春末的京州,夜里还带着几分凉意,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她觉得冷,被他扯住的手臂起了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
她一点都不想插手他的家事,但她见过他紧张一支笔的样子。
一支笔被珍藏了二十年,签署过所有的重大决策。
如果不是对这支笔的赠予者有深刻的情感,又怎会如此。
所谓亲人的缘分,有今生没来世,她是怕他后悔。
当然,他一向说一不二,一个情妇又有什么资格干涉他的家事。
她触及了他的底线,应该已经被厌恶了吧。
明岚舒想到了芮巧,她才不会像芮巧一样不体面。
许绍恒如果赶她走,她就走,刚好她也不想再爱他了。
她才不要忍着巨大的嫉妒和心痛,待在一个对前女友念念不忘的男人身边。
她害怕自己哪天会憋不住,张口向他要求同等的爱。
这不是她该奢望的东西,结果只会让她更难堪。
明知道总有一天会失去,晚一天不如早一天。
她害怕哪天自己就失去了理智,真的帮他生下孩子。
她是私生子,她的孩子不能再是。
她只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和相爱的人合法地相伴到老。
她会是一个温柔的母亲,她要给她的小孩好多好多的爱,她所有缺失的感情都能够圆满。
明岚舒倔强地咬起唇,等待金主的发落。
两相沉默中,某些似曾相识的心绪从心中划过。
许绍恒的目光终于从明岚舒的脸上移开。
闭目片刻,他缓缓松了手:“sorry,不该把你卷进来。”
情绪来得如此猛烈,鼻腔的酸涩感直直地向上冲,明岚舒的眼底漫上了一层水雾。
好委屈。
许绍恒静了半晌,抬手把她圈进怀里。
这种沉甸甸的实在,一瞬间,将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和心烦意乱的不安,一扫而空。
“sorry,明明。”
他再次说。
紧贴着的胸膛很温暖。
明岚舒想不出该用什么话回答,于是伸手环住了许绍恒的脖子,仰头主动去吻他。
许绍恒微怔,手掌扣住她的头,另一只手用力紧箍她的腰肢。
他低下头,用滚烫的唇和紧贴的身体热烈地回应她。
偌大的饭厅,只有激烈亲吻时的细微水声。
唇舌的勾缠越来越凶狠,手游走着抚下去,“咔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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