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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来迟了。”
一众女官全部转过身去,行了礼。
“平阁大人。”
任椒姣径直向问筠走来,问筠又施一礼。
“这位是新上任的叶兴阅吧。”
“下官才能鄙薄,幸得陛下垂怜,与众位姐妹一同侍君。”
晁馨然在一旁接话,“从前我就觉得叶兴阅勇武忠心,今日果然有了大成就。”
问筠在心里暗笑,勇武忠心这个词用的倒是妙,只是晁馨然在宫中向来都是眼高于顶的,对于低品级的女官更是不放在眼里,又怎么提前看出了问筠的造化?
“小女不才……”
问筠还没有说完,任椒姣执了我的手,轻声说道,“谦虚恭顺自然是好,但妹妹既然到了这个位置,就不必同我们说些虚架子了。”
问筠的脸猛地红了,“平阁说的是。”
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问筠这才抬起了眼,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任椒姣,她年岁并不大,至多四十余岁,且,脸上岁月的痕迹,在妆容下显得很少,如果不是气质超人的成熟,说三十也是信的。
任椒姣又开口,“既然人都齐了,我又是晚到的,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了,应该马上就有人领我们进殿了。”
众人会意,按位置站好,任椒姣自然站在首位,其次是薄苑,高墨玉,晁馨然,最后就是叶问筠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后的格局。
女皇坐上宝座,微微点头,然后钟声响起,百官进殿。
女皇身穿深红色朝服,一束黑色衣带勾勒出腰线,与满殿中的深棕色相比,是唯一的一抹朝气。
在这里,只有女皇才能算是一个“人”
,下面那些,不过皇权之下的奴仆。
而此时,在女官队列里,站在最前面的,不再是任椒姣,而是如今的两位特等女官,柏浣和孔婧妍。
她们两个都年近四十,却画着浓妆,脸上扑的粉遮盖住皱纹,只有一双眼睛才是真正的皮肉。
此时问筠当然看不到她们的脸,问筠站在后面,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袍边。
很幸运问筠没有被女皇点到,做了一个多时辰的木头人,终于可以舒展一下。
在问筠打算偷偷打个哈欠,放松一下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抬起的头险些碰到了迎面而来的人,还好问筠及时止住。
“平阁大人!”
前面是孔婧妍,柏浣也在旁边。
“叶兴阅,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年轻貌美。”
“多谢平阁大人夸赞,不过是一副皮相,是最不值得骄傲的了。”
柏浣在一旁开口,“孔大人也的确夸的不是地方,叶兴阅年轻有为,自然是不关这容貌的事。”
孔婧妍道,“照柏平阁这么说来,倒是我浅薄了,只是陛下最近派给我的辅官和叶兴阅有些交情,她倒是提了叶兴阅的姿容不俗,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就不免感叹些了。”
是意连,我总不能让她受牵连,接着说,“这我倒是知道的,那还要多谢她,让我受了大人的一句夸。”
问筠笑魇如花,想缓和一下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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