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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走夜路,切莫回头,双脚踏地,不可四步一停;如感背后阴风拂扰,乃有鬼魅推背搭肩,解此之法,稳定身位,唾掌心口水,轻扫肩头,只道:不同路莫相扰!
鬼魅识趣,自行离去;再有好奇之人,夜路四步一停,回头急望,七步一驻,空空如也,再回头时,便见鬼魅站于前方招手,名曰:行鬼步。
——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白世宝瞧见那只黄皮子躺在地上,一通蹬踹翻滚后,伸了伸懒腰翘着二郎腿儿,双眼眯笑着,摸来供果塞到嘴里去吃,真是悠闲悠哉。
“这东西跟通了人气儿似的,一会捉了它抽筋扒皮,我用它尾巴掸苍蝇!”
王响握紧了腰间的手枪,贴着白世宝的耳朵上说道。
“成……”
白世宝将手中的纸包轻轻打开,里面包裹着像是一个暗红色的面团子。
这面团是用黄豆磨成的粉,里面加上了蓝心儿毒蛇的毒液和黑狗血,搅拌均匀后揉成了团子。
蓝心儿说,当初毛道长告诉她:黄豆发腐,毒液煞伤口,黑狗血辟邪,将这三种东西揉合在一起,抹在利刃上,砍妖除尸,刀刀落下,伤口不能愈合,及其灵验。
“大师快看,它睡着了!”
王响用手枪向前一指,白世宝抬头一瞧,果不其然。
那只黄皮子抱着大寿糕,竟然四仰八叉地睡着了,嘴上还打着呼噜,活脱脱一个人样儿。
白世宝悄声说道:“把那口大铡刀拿来!”
王响向身旁人递过眼神,便有麻匪轻手轻脚的拎着一口大铡刀,猫着腰偷偷走了过来。
这口大铡刀厚重足足三十多斤,刀身上锈迹斑斑,刀刃却是磨得铮亮,锋利无比;平日里斩草料喂马,被草汁常期侵泡,可谓刀食百草,斩断无数木魂,百无禁忌算是最阴的利刃。
白世宝将面团在手上揉了揉,往大铡刀刀身一抹,刀身变得发暗,暗中透着股殷红。
“走……趁它正睡的香儿,我们去给它断头斩梦!”
白世宝慢慢起身,扛着那口蚀了毒的大铡刀,向黄皮子走去,王响率领众麻匪抄着长枪绳索,紧紧跟在白世宝身后,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那只黄皮子打着鼾声,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白世宝等人已经走到身旁。
白世宝走进跟前,瞧着这只黄皮子身长足有两米,通身棕黄,没有半根杂毛,口鼻黝黑,眼底像是画了眼线,涂有那么一抹暗红,嘴上胡须随着鼾声直颤,若不是离近瞧还真有那么几分人相。
“对不住您了……”
白世宝举起大铡刀,瞄准了黄皮子的脖子,正要挥膀子抡刀劈它个两截儿。
就在这时!
这只黄皮子蹭地从地上蹿了起来,站立起身,眨了眨一双困眼,又向众人瞧了瞧,迷迷糊糊的像是梦游,歪着膀子站立不稳。
“大师,它醒了,快砍了它。”
王响在一旁提醒白世宝。
白世宝一怔,心中暗道:“这家伙是在梦游?”
稍作回神,却见黄皮子晃晃荡荡地走近面前,伸出爪子把白世宝的小圆帽抓了下来,竟然带在了自己的头上,溜溜哒哒地绕着众麻匪绕着圈子走,一边走还一边迷着笑眼,说道:“你们看我像不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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