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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
“战死!”
……
首领不再言语,此时他再看向战场,战场上竟然只剩下了那些卑劣的法兰克人,五十一人除了长老之外,就只有不到十个战士和他自己了,他的眼中射出了仇恨与绝望的光芒,拔出了长剑。
这次双方默契地没有发出任何呼喊,他们沉默地撞在一起——结局是显而易见的,这次无论是阿马里克一世还是另外两大骑士团,以及远道而来的爵爷与领主们,都已经确定了这场战斗不需要任何俘虏。
而就算没有那些得到天主赐福的骑士们,他们身着链甲,手持锤子与长剑,就远胜过那些只有弓箭,木质盾牌和长刀,只能身着绗缝的棉袍甚至日常服装的撒拉逊战士了。
只有首领能够在深襟大衣下穿着链甲,皮毛边的帽子下缀着一顶颅盔,携带着黑铁的锤头棒,还有一柄插在马鞍下的直刃剑。
但一个普通的‘卡页德’又如何能够与瓦尔特甚至若弗鲁瓦这样,得到过天主赐福的圣殿骑士相比呢?
虽然首领做好了“绝对不会最后一个死去的准备”
,但当若弗鲁瓦挥动锤子,将一个撒拉逊人的年轻战士砸下马,又反手一锤子,将首领敲下来的时候,他也只能痛苦地昏厥了过去。
第七十七章往埃及!
(7)
瓦尔特策马飞奔而来,他垂着头,看了看地上那个显然不同于其他平民战士的人:“你留他干嘛?”
“阿马里克一世叫我替他做件事情。”
“哦。”
瓦尔特明白了,他擦了擦脸上的血,事实上这没什么必要,他浑身上下都是飞溅的血液,都是撒拉逊人的,或者说不仅如此,还有各种体液和器官碎片。
他和他的马都被染得半身赤红,不好好在河里或是湖里洗洗——若弗鲁瓦都觉得能引来地狱的魔鬼来庆贺新王诞生。
“塞萨尔呢?”
“我让他去追一个逃走的撒拉逊人了。”
若弗鲁瓦说。
“有愿意逃走的撒拉逊人?”
瓦尔特惊讶道。
“看穿着应该是他们的长老。”
撒拉逊人的长老就是他们的教士,他在村庄和城市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教导学生,引领部族,传递真主的旨意。
虽然长老有时候也会参与到战斗中,但若是决定让他逃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塞萨尔还以为自己会追逐上很长一段路,但事实并非如此,最后甚至不能说是他追上了那个撒拉逊人,更像是他自己终于勒住了马,而他靠得足够近的时候,那个撒拉逊人的老者只是坐在马上,平静地对着他。
在凭借着明亮的天光看清来人的面孔时,老者先是露出了惊骇的神色,又露出了几分怒意:“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女人,我不会成为你的俘虏,”
他峻厉地说道:“若是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羞辱我,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不是女人。”
塞萨尔拉下头巾——他的喉结已经微微凸起,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达玛拉还是给他用上了那种可以覆盖住所有头发,遮掩脖颈的白色头巾。
不过长老也已经发现自己错了,塞萨尔身上有着先知赐予的光芒,无论是法兰克人还是撒拉逊人,举行“拣选仪式”
都只有男性。
女性不但不可以举行这个仪式,就连窥视都是一桩罪行——曾有贵女企图做出僭越的行为,但随后就被教士们捉住了,即便她的父亲是个公爵,她也被判处了终身囚禁。
“这是你们的计谋。”
“为了捉住你们。”
塞萨尔说:“你们犯了罪。”
“先犯下罪的难道不是你们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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