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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者有问,弟子有答;长者问到什么,弟子就回答什么;不然就是“答非所问”
了一一那是对师长的不敬!
“是什么事?”
商成问她。
他很不想问起这个事情。
这还需要问么?肯定是连工部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连工部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但他也不好冷场,只好搭个台阶给田岫。
他是这样想的:能帮忙就帮一把,帮不上当然就只能请田岫自己去想办法。
“就是……”
“你坐下来说!”
商成指了下旁边的椅子。
这是在酒楼上吃饭,又不是在衙门里办公,他坐着田岫站着,两个人这样的说话方式让他觉得很难受。
他一边让田岫坐下,一边伸手去拿茶壶,想给自己还有田岫的盏里都续上点热茶汤。
他现在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雅室里的丫鬟侍女都退出去了。
他摇着头在心里赞叹了一句,这个纤娘子真的是很能干,临渊阁算是拣到宝了。
他的手还没碰到茶壶,还没落座的田岫已经把茶壶抢到了手里。
她双手执着茶壶给商成的盏里续上茶汤,又浅浅地给自己的盏里也添了一点,放下壶,斜着身在椅子上很恭谨地坐好,完全就象一个等待老师传道授业解惑的学生一般。
商成疑惑地瞄了她两眼。
田岫摆出一付严肃的神情,庄重地坐在椅子上,这模样让他觉得自己现在好象不是在什么酒楼里,而是在燕山提督府的正堂上招集部属开会议事。
但他不好说什么,只能端起盏来喝水,等着田岫譬说工部在玻璃的生产与观天仪的制造上面临的困难。
他还没把茶盏放下,田岫已经又站起来捧起了茶壶。
商成简直被她这份突如其来的过分热情给闹得有些恼火了。
他端着盏,对田岫说:“你坐下!
一一喝水我自己会倒。
你……”
他顿了顿,把一句不怎么中听的话咽回去,换上比较和缓的口气,继续说道,“你说吧,你们现在都碰上了哪些问题?我先说一句难听话,我学的专业根本就不在这里,所以不管是玻璃还是天文望远镜……”
商成的话猛地停顿下来。
该死,他又在不经意间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好在这屋子里只有四个人,陈璞和上官锐还在拿着几个镜片在窗户前比划着谈论什么,而田岫似乎压根就没留意到自己言语里的疏忽,一直不吭声也没有抬头。
他这才把一番话说完,“……不管是玻璃和观天仪,这两样东西的细节我也不清楚,帮不了你们多少忙。
你们可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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