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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许永安哼哼唧唧的哭起来,她终于有理由使唤人,“还不来哄你弟弟?”
许棉无声冷笑,“我哄?那你这个亲娘是干啥吃的?”
乔世兰被噎的涨红了脸,“我身体不好,受不得累,医生说,需要静养着,你非得跟我杠?”
许棉翻了个白眼,“谁跟你杠了?我是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乔世兰羞恼成怒,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你,你个不孝女,有你这么跟亲娘说话的吗?你不想要名声了?女子没了名声,你能嫁什么好人家?”
闻言,许棉眯起眼睛,语气也变得危险,一字一字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里屋顿时没了动静。
许棉冷哼了声,倒也没穷追猛打,只替原身心寒。
老许家的人陆续回来,渐渐院子里有了说话声。
只是没以往热闹,气氛僵滞的很,尤其是许永国阴沉着个脸,活想全家都欠了他一样。
二房一家,都躲着他走。
许秋菊也躲在屋里,她倒不是躲许永国,而是怕许福年收拾她。
许福年惦记闺女,一回家就直奔西屋,“棉棉,你回来了?咋样,一路上顺利不?累不累?没受欺负吧?”
这才是亲人的表现啊!
许棉笑的眉眼弯弯,一一回应了后,从床底拖出背篓来,献宝似的拿出里面的东西给他展示。
不过,声音压的很低,“这是小米面,您上手摸摸,可细腻了,过了筛子,安安喝起来就不会拉嗓子,还有营养呢。
还有这些衣服,都是给您的,放心吧,没花多少钱,是旧的,打过补丁的,好在,洗的都挺干净。
鞋子也是给您准备的,四十二码,您穿着应该合脚。
至于这些药膏,药贴啥的,您看着安排吧,谁难受给谁用也行,不过您手上裂的口子必须治一下,晚上用热水烫软了皮,涂上这个愈裂膏,再拿胶布裹上两圈,别沾水,慢慢就能长起来……”
许福年一脸乐呵呵的听着,心底无比的受用和欣慰,他闺女真是长大懂事了啊,出门都惦记着给他买东西孝敬了。
不过,“棉棉啊,你咋没给自己没点啥啊?”
许棉煞有其事道,“买了,这些书和报纸,都是我要用的。”
许福年神情变得古怪起来,“你想看书了?不怕头疼了?”
原身不爱学习,就常用看书头疼这招来蒙混过关。
偏偏许福年就信以为真。
许棉一脸正经八百道,“爹,我现在觉得读书特别有意思,想好好学习了,学习让人快乐,怎么会头疼呢?”
为了张文凭,她也只能睁眼说瞎话了。
许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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