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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皇上能够致意贺方大单于,另派贤者驻防永宁啊。”
“这个左贤王如此为人,贺方的大单于为何还让此人率军出征呢?”
“赫连昌其父赫连睿说起来也是我的老相识了,其人作战勇猛,颇有谋略,是贺方大单于的族弟,只不过据说三年前偶染急症很快去世了。
赫连昌得以世袭左贤王,三年来深居宫阙,锦衣玉食。
此次出征永宁城,贺方大单于倒是也曾当面嘱咐他要师从老夫,多临战阵,大单于对于这个内侄倒是颇有厚望啊!”
严尚说着鞭指前方,向正在倾听的副将询问道:“前面可是已到将军府了?”
“启禀大元帅,前方正是将军府!”
说话间已到将军府门前,副将翻身下马,随后扯住严尚坐下马的缰绳拴在门前的驻马桩上。
严尚下马走到将军府的门前,抬头望了望门上的牌匾,随后拾阶进门。
只见将军府内,黄鹂鸣柳,彩蝶叮兰,不似富丽堂皇,却是简洁齐整。
整个将军府邸一片生活起居之象,却空无一人在内。
“赵将军还是信不过老夫啊!”
严尚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走向中堂。
“今晚就把中军大帐扎在将军府吧,传令三军,开仓放粮,出榜安民!”
严尚吩咐着走进中堂,四下里看了看,随后坐在赵西安托孤那晚坐过的圆凳上。
......
此时城内一户平常的农夫家里,正堂的当中平着一张方桌,桌上有茶壶一个,水杯两盏,茶壶里不知泡着什么土茶,水杯中一汪褚褐之色,对门的土墙上还贴着一张玉皇大帝。
一个年纪六十岁上下的老汉,穿一身打着补丁的棉布长衫,双手交叉着塞在衣袖里抱在胸前,蹲在门旁时不时的轻叹一声。
赵泰侧坐在方桌的左首,右拳紧紧的握着压在桌上,赵汉卿一身布衣,在方桌的右首坐着。
“泰叔,城外没声音了,我爹还能回来吗?”
赵汉卿转头面向赵泰,低声的问道。
“少主放心,有泰叔在,会没事的!”
赵泰转身左手扒住桌沿,紧锁双眉回复道。
“要不就让小少爷住在老汉家里吧,我们借借卖卖还是能养活得起他的。”
门口的老汉说着话把手更向袖口里插了插。
“多谢老伯好意,我们少住几天,等城内平静了就走。”
赵泰站起身来,默默走到门口,望着远处的天空一片悲情,那几只盘旋着的苍背大鹫不知什么时候又飞回来了。
不觉天色渐渐黑了,老汉也自去招呼自家老婆子添火做饭,屋中一点小油灯恍恍忽忽,摇摆的灯苗仿佛昭示了前路的坎坷,赵汉卿呆呆的望着天上的月亮。
“泰叔,我们要去哪呀?”
“我们去京城,少主,当朝大司马成涭是你的叔叔,我们就去投奔他。”
“我们还回来吗?”
“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我带你离开,希望你能带我回来!”
赵泰拉着赵汉卿的手坐到门口,天上的月亮闪闪的注视着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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