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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一如既往,陈设也从未变过,她前不久过来打扫过一次卫生,但那时迟鹰还没有回来,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也许永远都不会。
但苏渺还是鬼使神差地过来做了清洁,那时候她不会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这栋宅子的主人。
迟鹰不肯去医院,连小诊所也不肯去,只能先回家,苏渺捧着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口子划得有点深,虽然没流血了,但看着还是有些骇人,苏渺怕自己简单的处理没办法应付,一个劲儿劝他去医院。
迟鹰也很固执,来来回回两个字,拒绝:“不去。”
“你这人…怎么不去嘛!”
“去了医院,你还能跟我回家?”
“……”
大概率不会。
苏渺只好拉他坐在沙发上,半蹲在他面前,用棉签蘸了酒精给伤口周围消毒,然后将云南白药粉缓缓洒在伤口处,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将他小臂缠绕包裹。
她知道很痛很痛,但迟鹰一声没吭,看他连汗都没出,一脸轻松的看着她,便知道这男人对疼痛的忍耐力有多强。
苏渺在缠绕纱布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他右手手腕上有好些个细密的针孔,像是频繁输液留下的,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而迟鹰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将她拉到了卧室里,扔在深蓝色的大床上,没有多余的话,直入主题,膝盖分开了她的腿。
“跟我上楼,默认就是同意了,我可以这样理解?”
男人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黑眸里翻涌着难以压抑的欲望,眼神如呼吸一般炽热,死死勾着她,“在飞机上的时候,我就想一落机就去你家,口口个三天三夜…”
苏渺将手臂横在俩人胸前,挡开了他:“你真的…真的以为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着你吗?”
“没人会等我,除了我的小鹰。”
男人炽热的吻压了下来,就像c城漫长的盛夏无处逃窜的燥热的风,鼓蓬蓬在脸上肆虐,令她极尽窒息。
苏渺放弃抵抗了,早就放弃了。
她将手臂移开,然后胡乱地拉开了他的衣角。
迟鹰却止住了她的手,将手腕合在一起摁在头顶,方便他对她为所欲为。
下一秒,苏渺侧开了脸,避开了他的亲吻,平静地询问:“迟鹰,今天游泳的时候,你也没有脱掉上衣,为什么?”
他匐在她白皙纤弱的颈项边,叼住了颈上那颗殷红的红,云淡风轻地解释道:“我抱着你妹妹啊傻瓜。”
“那现在…你抱的人是我。”
他的亲吻宛如踩着刹车一般停了下来。
苏渺挣开了他的手,凝视着他幽深的黑眸:“你有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
迟鹰嘴角勾起几分浅淡的笑意,视线落到了女孩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袖t上:“难道你没有?”
这么热的盛夏天,还穿长袖子。
“遮遮掩掩的,怕我看到什么。”
苏渺眼底掠过一丝紧张,推开了他:“既然我们都无法坦诚相待,衣服都不敢脱,还做什么。”
在她转身的刹那,迟鹰将她拉了回来,撕开了她仅有的一件上衣。
“迟鹰!”
苏渺下意识地护着前面。
而她手臂上那些浅浅淡淡的划痕,也全然地暴露在了男人的面前,有几乎消弭无痕的,也有刚刚结痂的…
迟鹰的脸色顷刻间垮了下来,根本无心欣赏其他的风光,揪着苏渺的手臂,指腹反复地摩挲着,细细地看着这些划痕。
良久,他嗓音沙哑到宛如碾碎的枯叶——
“苏渺,你他妈这些年…到底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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